“爷,小的们此番前来,是想问问,这新任的府丞大人什么时候能到啊?这岳霖城说大不大,说小不说,要是一日无主,那我等也不好行事,所以,特地来问爷一声。”
其实在岳府丞被吊起来的时候他就想问了,这岳霖城不可一日无主啊,等到振灾的粮食发得差不多了,还有好多政务要处理呢!
就凭他们这些个衙差,那些东西他们也不懂啊。
长孙璃睨了他一眼,问:“你们前任的府丞,是谁?”
衙差想了想答道:“回爷的话,是祈大人,可是祈大人因为得罪了上头的人,所以,被撤了职,之后就派来了这么一个岳大人。”
而这个岳大人来了之后,就啥也不干,整日里就寻思着怎么调动这岳霖城百姓的赌性,这些老百姓原本也是本本份份的,可自打这岳大人来了以后,那些个人全都被搞得无事生产,整日里就想着一日暴富。
就说之前的蝗虫过境吧,按理说是波及不到这边的,可由于岳大人不作为,所以,那些个老百姓就什么都没有准备,等到大批灾民涌进城疯抢的时候,他们才手忙脚乱的。
与其说岳霖城的老百姓是因为受了灾情的波及才不够存粮的,不如说是被外来的灾民抢了一半,要不然也不能闹到这个地步。
听完衙差们的话后,夫妇二人对于国师的手段不由得又更加高看了几分。
要说这货是别国的奸细潜伏,他们也是信的,能一步步的得到皇帝的信任,走到那个至高的位置,再一点一点的布局打乱和蚕食掉整个大夏国民的意志力,到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别国进攻,他们大夏也会自己把自己给搞垮了。
不得不说,这可比后世那些什么经济大战,细菌战什么的要卑劣多了。
那些最少是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的,可这些瓦解一个民族意志的事情,那可真是要多损就有多损。
“那前任那个祈大人又如何?”长孙璃问。
“那倒是个为民办实事的好官,只是,为人有些迂腐,不懂变通,要不然也不能惹了上峰不高兴,直接就将他给撤了,如今,他已回老家做起了教书匠,听说,只能勉强度日。”说起上一任的祈大人,衙差们脸上都不由得有些唏嘘起来。
说句实话,要是由那样的人来坐镇这岳霖城,如今的老百姓哪里用得着这般方寸大乱?
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个好官,可形势比人强,他们只不过是些小衙差,有些话他们也不敢说,要是丢了饭碗,他们可比那些老百姓更惨,毕竟,他们可没有薄田。
“既然前任的祈大人为官正直,你们还不遣人去把人给接回来,爷自会去信给朝廷,让朝廷重新下一张委任令下来,命祈大人暂时接管这岳霖城,若是治理得好,日后自有升迁的机会,若跟这岳大人一个德性的或者阴奉阴违,那爷也自然不会多留他。”
说罢,他就给了衙差一个眼神,那衙差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忙躬身拱手,连声称“是”,然后转身马不停蹄的就出了客栈。
“把前任府丞给调回来,你这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刑风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睨了他一眼,“而且,堂堂一个岳霖城的府丞,说撤掉就撤掉了,那上峰的权利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他就差没指着他鼻子说,你们大夏这制度也太欠缺了!
处处都是钻空子的小人,处处都有人专权乱搞,难怪这大好的河山,不到几年的光景就败得这般干净,就这样的,那些外敌不虎视耽耽才怪呢!
长孙璃当然也听出了他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只是,自打那位上位后,就开始对这些手足兄弟赶尽杀绝,他若非有机会重活一世,他这会儿都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他又哪里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