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太子前脚出了门,后脚就有人将这里的一切汇报给各自的主子。
在苗疆,每三年一次的太医院招考比大夏的科考还要重要,那些想要争权夺利的,都以自己手中握有的医疗资源为筹码。
所以,历届那些进京报考的那些医者,向来都是各大党派争夺的对象,尤其是那种名声在外的,比如药王府。
因此,屈湘君自打到了王都,那些借口请她喝茶听曲的一波接一波的约她,都被她的护卫给拦下了,要不然,苗疆太子也犯不着想法子要从君月染这边走门路。
君月染要是堂堂正正的赢了她,得了她效忠的许诺,那才是最明智的。
几乎所有的势力都想要得到药王府,偏偏药王府历代都不参与朝政,更不会替某个人效力,哪怕药王府的人考进了太医院,他们也享有独立自主的权利,就算要替苗疆王看病,苗疆王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说不,若是苗疆王不遵医嘱,他完全可以拒绝再次替他看诊。
这就是药王府的独特之处。
要不然怎么像紫苑这种小侍女也能如此的嚣张跋扈,不仅仅是因为有屈湘君护着她,更因为药王府的地位特殊,哪怕是药王府一个扫地的,走出去也是抬头挺胸的。
这会儿,因为被屈湘君教训了,紫苑为讨主子欢心,出来给她买点心,却冷不丁的被人给叫住了。
“哟~这不是新药王的小侍女吗?”
这个声音熟悉而又令她讨厌,苑紫那原本就养暴了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秦宛,你是不是想打架!”
虽然她的确是个小侍女不错,但却不喜欢被人一口一个小侍女的叫着,尤其是像秦宛这般带了几分嘲笑和鄙夷的语气叫。
“你也就仗着自己身后有个药王府,你打得过谁?”秦宛不客气的冷嗤了一声,“行了,我也就是路过遇见熟人打声招呼而已,你也犯不着这般张牙舞爪的。”
她嘴上说只是打个招呼,可那眼神里却满是看笑话,尤其是当她看到紫苑那半边被扇肿了的脸时,唇角的弧度更是压都压不住。
紫苑被她眼神里赤果果的嘲弄给激努了,但一想到自家主子的怒火,她又生生将其压了下去。
想到那个把她害成这样的丑女人,她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秦宛嘲讽道:“你堂堂秦氏药堂的大小姐,也只能在大街上寻我一个小侍女的晦气,趁点口舌之快,若让你对上了那个齐貌不扬的女人,怕是你也讨不着什么好吧?”
秦宛这个人最不不能激,闻言脸上立马便不高兴了,她自认比不过天赋过人的屈湘君,可现在对方说她连一个异邦丑女都比不过,她又怎么能服气?
“你也别不服气,听闻前两日她派人去找三皇子收账,结果三皇子在银票上涂了毒,她硬生生的将毒都逼到了一只手上,我家小姐可是解了多半会儿都没有解开呢!还是她自己在泡盆里泡了泡,那毒就解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朝着秦宛走近了两步,小声道,“听说,那个女人本就有古怪,她可不是咱们苗疆人,若是被她用不正当的手段占了属于咱们苗疆人的名额,你甘心?”
最后这一句,无疑戳中了秦宛的痛点。
她输给屈湘君怎么说也是他们苗疆人几部的事情,但若是输给了一个外邦人,那就是一回事了,尤其是在这种关乎举国利益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行了,我言尽于此,秦小姐看着办吧。”紫苑见目的达到,当即便笑开了,“我家小姐还等着我的点心呢,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拎着手里打包好的点心脚步轻快的走了。
秦宛站在原地,脑子里不时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