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公迟疑了一下,缓缓道:“据咱们的人回来报,是这样的,摄政王妃说,那些血液流出体外要是时间长了,很容易混有脏东西,所以,最好是这边抽血,那边立马就能输到体内。”
他其实也不是十分确定,只不过,当时留在那里的人是真真切切的瞧着那血直接从一个人的体内流到另一个人体内的,按他自己的理解,应当是新鲜的比较好吧。
但,长孙恪还想再看看。
“派人继续盯着,看看后续情况如何。”
裴公公应了一声,又出去吩咐了。
与此同时,宝善堂那边也忙得脚不沾地的,虽然君月染给出了今日重新开张,只坐诊五个重疾患者的许诺,但还是有很多人过来排队,想要给她把一次脉,确定到底属不属于重疾。
掌柜的怕君月染累坏了,已经尽量将人往其他大夫那边引了,但还是挡不住那些家中有多年未癒的重疾患者的家属,他们说什么也想让君月染亲自给他们的家人确诊一遍。
于是,原本以为君月染只治五个人,这一天会很闲的月琴,就看着她家主子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了,连带着她也跟着跑前跑后的。
终于,在午饭的时候,几个人总算是舒了口气。
“主子,您说刚才那几个士兵抬着的那个永安伯大公子,是皇帝的人安排的吗?”
君月染摇头,永安伯虽说是老牌世家了,但子嗣不丰,他们一向不战对,只办实事,所以,这些年都很低调,哪怕是只有永安伯大公子这一个独苗了,也舍得将他扔到军中去操练。
这样的人家,她不觉得他们会跟长孙恪那种阴险小人为伍。
“刚才我给永安伯大公子输血的时候,有个士兵就要求在一旁看着,而且,还问了一些关于输血的注意事项,依我看来,他才是狗皇帝安排的人。”
而那个永安伯大公子,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罢了。
她可没忘记,刚才有士兵说他们之所以会打起来,是受了别人的言语刺激,而那个动手伤人的,却根本没有来,由此可见,有人利用了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故意想要看到一个两败俱伤的后果,回头再把人抬到她面前,她若是救不了,那么,狗皇帝就不会相信她那一套理论。
“这皇帝也太多疑了吧?为了证明您说的法子有没有用,他竟不惜当真弄伤一个人来亲自鉴证您的法子有没有效。”月琴气愤的说道,“这要是万一他们送来得迟了,主子您没把人救过来,那永安伯府岂不是就要白白的绝后了吗?”
这法子也太恶毒了点。
君月染吃了一口馒头,不以为然的说道:“踩着那么多尸体爬到的那个位置,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会顾念的,又怎么会顾及一个外人?
于他来说,能够被他利用的,才是有价值的人。
她当初下这个套的时候,也没想过他竟这般的草菅人命,要知道,永安伯世子夫妇可是为国捐躯的,永安伯夫妇如今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子,这狗皇帝还真是冷血无情。
“那,主子,咱们是不是间接的害了永安伯大公子?”月琴突然有点小内疚。
虽然永安伯大公子受伤不是他们所愿,但毕竟要不是他们给皇帝下了这么个套,皇帝也不能这么心狠手辣,虽然是救过来了,但白白挨了一剑也是遭罪啊。
“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尽力补救了,毕竟,龙椅上的那一位,可不是能以常人来推算的。”君月染快速的将盘子里的酱菜一扫而空,再喝上一碗热气腾腾又浓郁的大骨汤,她这才觉得又满血复活了。
这古代的馒头可都是纯物理发酵,不像后世,随着科技的发展,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