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荣家,长孙璃的注意力立马便从她手上那一团面粉上抽了回来。
答道:“话本子你不是让暗卫送到戏班子了吗?这会儿京城的大街小巷大概都是宫里那位与前任禹州刺使的传言,要不了几日,宫里的那些人就都会知道了,事情都不需要特地找人去散播,宫里那些贵人们自会利用此事,咱们就不需要多管了。”
君月染“哦”了一声,便继续她手上的活了。
“这些天本王也特地派人去了禹州查当年的那件开城投降事件了,虽说事情过了好几年了,但当年那地方的官员总不可能一个都不在了,总还有那么一两个人经历过这件事情,了解范良的人都说,他绝不可能是卖国投敌的人,但是,开城门的那一天,他们不是被调走了,就是被事情给绊住了,如此看来,此事还真是有蹊跷。”
长孙璃这么一说,证明之前秋桃的话可信度又提高了一些。
再有,以当年范良的风评,看再看此时荣国公府的这些作派,都让人更愿意去相信秋桃的说法。
“既然有疑点,那便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还真能抓到荣国公府的把柄,只是,狗皇帝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他,毕竟,砍掉一个荣国公,皇帝身边就少了一条狗。”
坐在那个位置上,尤其是眼前还有个长孙璃这样的威胁,他基于皇权的稳固,也不可能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你要不要把秋桃那丫头调到你院里近身伺候?且不说她话里有几分真假,但既然这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荣国公府的人早晚都会查到事情是从摄政王府传出去的,而且,她的存在也不会永远是个秘密,这个人要是离得远了,搞不好就会被人给灭口了。”长孙璃看着她将一团团面粉印成一个花型,摆上蒸笼,问,“你在做什么?”
君月染冲他眨了眨眼,道:“你是不是没有吃过冰皮月饼?”
长孙璃蹙眉:“月饼?”
这又不是中秋,吃什么月饼?
君月染一看他这反正就知道他根本没吃过。
于是,又细细的跟他解释了冰皮月饼的特质,而且,在上蒸笼后,她还吩咐人去冰窖里拿了些冰块过来。
长孙璃指着那些冰块问:“难不成这种天气你还要吃凉的?”
他不能理解,月饼不说要吃热的,但总归是又香又软的,这白兮兮的,又凉又好看的,当真是月饼吗?
“这你就不懂了,冰皮月饼要微微凉一下才有感觉,而且,也不一定就要过中秋才能吃月饼啊,只要自己喜欢,哪天都能吃,对吧?”
君月染说着,再度冲他眨了眨眼,长孙璃被她这番难得俏皮的模样给逗乐了,他伸手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惊得那些烧火的小丫鬟们一阵面红心跳。
“月饼再甜,也不如夫人甜。”
君月染没想到他竟这般豪放,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亲就亲了,这还是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端着架子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摄政王吗?
自打两个人相互表明心迹后,他便跟换了个芯片似的,豪放起来都令人咂舌,饶是君月染是个现代人,被这么多人围观,她也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
“王爷现在是越发的无状了。”
长孙璃一脸正色:“本王是合法的,这话是跟你学的。”
君月染一噎,这似乎、好像的确是她说的,在代现,打了证的就都是合法的,在这古代,三媒六聘拜了堂的就是合法的,而她君月染的名字,都已经放了夫家的族谱了,自然也是合法的。
这个男人学得还真是快。
“咳咳,王妃,月饼蒸得差不多了。”
有丫鬟实在忍不住,开始出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