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恪听了这话,面色稍微缓了一点。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会忍的。
“陛下,那外面那些流言?”裴公公问。
长孙恪抬手打住了他的话:“先别管它,看看摄政王如何反应再说。”
裴公公立马便明白了,皇帝还是想要给摄政王添点堵。
另一边,荣国公夫人收到女儿递的信后,第二天立马就进了宫,母女俩关起门来聊了半晌,出宫的时候,荣国公夫人脚上仿佛踩了云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而摄政王府里边,大家手头上都有事情要忙,根本没功夫去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况且,流言的对象还是帝王,大家就是传,也不敢传得太大声,传了几天后,便自动消散了。
日子平淡了几天,城西那边就出事了。
席慕潇手头上负责的其中一个病患,出现了休克,隔离区那边的大夫都不敢上手,只能派人来报君月染。
于是,她骑了匹快马,一阵风似的就到了城西。
“摄政王妃,您可快去瞧瞧吧,那病人已经快没气儿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匆匆迎上来,他一只手不时的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真是生怕人死了,回头再被骂庸医误人,以后他们再在京城里坐堂,还有谁敢来找他们看病哪?
“领我去瞧瞧。”君月染将马缰扔给一边的士兵,抬步随着那名大夫往他所说的那个帐篷走去。
君月染进了帐篷后,立马就给对方把了脉,然后在他心脏三寸处反复按压了起来。
“你们席郡主呢?”
君月染目光一扫,竟没有在帐篷里发现席慕潇的影子,这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出了问题居然不在现场,一天天的就知道拱火。
“席郡主在九十八号帐篷那边呢,那是永平候府三公子的帐篷。”那名老大夫结巴着回禀道。
永平候府三公子?
不就是之前那个拱火的二世祖吗?
“她去那二世祖那里做什么?难不成,那个二世祖也快不行了?”
君月染没好气的问。
那老大夫被她问得一噎,随即答道:“这倒没有,只是,永平候三公子之前的确是喊不舒服来着,郡主怕闹出人命,得罪了永平候府,就先过那边去了。”
君月染闻言冷笑了一声,那永平候府的二世祖瞧那天那副模样,中气十足的,加上年轻力壮,身强体健的,就算病情怎么加重都不可能重到哪里去。
他一喊,席慕潇就巴巴的过去了,合着他永平候公子的命是命,这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吗?
“你去叫她过来,要不然,我明日便上郡主府去讨要一百万两银子。”君月染一边说,一边掏出银针,动作利落的给患者扎了几针,然后,往他嘴里喂了一颗抗疫症的药丸。
那大夫两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下针动作,心里连连叹服,原本他们这些老家伙还觉得摄政王妃不过是吹牛,就她这么小小年纪的,医术就算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说他们是庸医,他们还颇有些不服气,心里还存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态。
可是,自打她接手了这隔离区后,他们亲眼看见了她治疗的手段,内心早已被折服,哪里还有半分敢轻视的意思?
这会儿就看她动作利落的行针走穴,那下手之快,认穴之准,看得他不由得愣了神。
是以,他站了半天,愣是没听清君月染说了什么,直到君月染叫了他第二遍,他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老夫这就去。”
说完,他麻溜的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席慕潇便被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