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勾了勾唇道:“你既知自己该死,那怎么还不去死?”
百草诧异的抬起脸来,看着君月染,似乎在惊讶于她身为一名医者,竟然开口让别人去死。
君月染将她的这点小心思全看在眼里,冷嗤了一声,道:“王爷,郡主体内有虫子在啃噬她的脏腑,需要开刀将虫子取出来,我列一个单子,您赶紧让人去把我要的东西准备一下,我要给她做手术。”
那边小榻上的席夫人一听要开刀将虫子给取出来,又晕了过去。
谁也没在意她,任由她晕。
长孙璃点头,就见她径直走到桌边,刷刷几笔,将她所需要的开刀的工具给列了出来,连做手术用的刀要什么形状,什么尺寸都写得清清楚楚了。
长孙璃拿了单子,便立即命人去准备了。
那些手术用的刀具在这个时代没有现成的,需要紧急打造,所以,这个手术暂时还不能马上做,君月染只能施针将席慕潇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便去了长孙璃给她准备的偏院休息。
那边,席夫人醒来的时候,莲香殿内除了伺候的丫鬟婆子外,已经没有旁人了,席夫人联想到刚才听到的,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本是天命凤女,怎么这么遭罪啊,这莫不是有人防克了你?我要去找国师,国师一定有办法破解的。”
说着,她摇晃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百草连忙去扶她,却被她一把给甩开了:“你去看着郡主,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夫人定要你给她陪葬。”
她目光凶狠,字字如刀,吓得百草立马放了手,低头连声称是。
席夫人扶了扶自己歪掉的发髻,大步走了出去。
另一边,君月染也收到了席夫人离开的消息。
“主子,那席夫人居然说她女儿是被人防克了,要去找国师寻求破解之法呢!这一家子神神叨叨的,看着真是让人不喜。”
饶是月琴是个奴性十足的古代人,但对于席家人这种动不动就去找人改运解命的,她也是挺不喜的,要是人人都像他们家这般的,那世上不是人人都能顺风顺水了?
这不真实嘛~
“别理她,让她去好了。”
身为一个末世的穿越者,君月染是最不信这些的,要是找国师能有用,那还要他们这些医者来干嘛?
“主子,奴婢不是气不过嘛,她说有人克着她女儿了,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是在说您呢!现在您还得救她,要奴婢说,就让他们去找国师治得了,还医啥啊?”
月琴越想越气,手里的药杵捣得咚咚响,仿佛那药杵下的药渣都是席夫人一般。
君月染见她气成这样,不由得好笑:“人家要干什么咱们管不着,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成,我让你把银票全都给存在新身份名下,你弄好了吗?”
月琴点头:“都存好了,任谁都不会知道那是咱们的钱。”
存好了就行,免得回头她要开溜的时候,长孙璃还能通过那个帐户变动找到她的踪迹。
穿到这个时代还是有点好处的,那就是到钱庄去存钱,不需要用自己户籍里的真实身份,只要私章对得上就行了。
要不然,把钱存在任何一个钱庄,她都不放心。
到了夜里,曲暗楼那边再次光茫闪烁,君月染立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不多时,就有人来传她去莲香殿,说席慕潇情况恶化。
她顿时就蹙起了眉头,心道,那盏灯还真是跟席慕潇有关。
罢了,为了那盏灯,她也得尽力的救治席慕潇。
她背了药箱就往莲香殿走,月琴替她打了灯,一边走还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