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一听到这个声音,目光凌厉的朝着大殿门口的方向望去,就见长孙璃还穿着之前在洛城时穿的那身衣服,看样子像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整个下巴都冒出了青茬了。
“王爷跟得还真是紧,是怕我带着银票跑了吗?”
君月染冷嘲热讽的刺了这么一句,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冲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回旋踢。
长孙璃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脚踝,蹙眉问:“你发什么疯?本王又哪里招惹你了?”
这个女人,一声不响的跑回京城不算,居然一见面就要跟他动手,是他最近对她太好,把她的胆子给养肥了吗?
“我发疯?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前脚求着我跟你一道去洛城办差,后脚就命人这么对待我的奴婢,你怎么那么卑鄙?”
君月染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手上一翻,指尖立马夹了三根银针,抬手就要朝着长孙璃的脸扎过去。
麻淡的,她两辈子加起来还从没这般憋屈过,要说她第一次被长孙璃给关起来,长孙璃把月琴扔到北院去搓磨,那是她初来乍到没有机会展现实力,护不住自己身边的人,也就罢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了,长孙璃还敢这么对待她的人,那说明什么?
说明她这个名义上的王妃,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这么一想,她内心除了愤怒之外,还泛起了一股酸涩,在末世的时候她并没有跟异性发展过感情,她的整个人生里,就只有赚钱和拓宽地盘,上门求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她君月染走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哪一个敢轻看了她?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她越想越火大,当下出手更是狠辣。
长孙璃握着她那只夹了银针的手腕,转眸就挨了她一记猛虎踢,他吃痛得放开了她的手,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发现这个女人发起疯来还真是有点难缠,他几乎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有话好好说,本王怎么对待你的婢女了?”
长孙璃就只是将她拐去了洛城而已,这府中的事情都交给管家打理了,他什么时候下过别的命令?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我懒得跟你废话。”君月染让出门口位置,将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月琴给露了出来,她冷笑着睨着他,嘲讽道,“王爷,这是你的杰作吧?这些人是你的人吧?他们刚才亲口承认,说是你下的命。”
长孙璃一双剑眉立马打成了个死结,他目光凛凛的看向被封了穴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个婆子和两个小厮,当即便道:“你解开他们,本王亲自问他们。”
君月染冷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她走过去将那几个人身上的银针给拔了,那几个人立马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膝行到长孙璃脚边,七嘴八舌的求情起来。
“王爷求命啊,王妃要杀我们!”
“王爷,小的们真的冤枉啊,这分明就是您下的令啊,小的们都是听命行事,绝不敢擅作主张啊,不信您去问管家。”
“王爷,您走之前的确是让小的们把月琴姑娘年管起来,免得她跑了,王妃没了后顾之忧,寻个机会也跟着跑,但小的们真的只是将她关了起来,绝对没有不给她饭吃和给她下毒啊……”
“王爷饶命啊!”
长孙璃越听,脸就越黑。
他让人把月琴关起来的?
他什么时候下的命?
他长孙璃要制住一个女人,还需要用她身边的人来要挟?
不给饭吃,还下毒?
这种技俩只有长孙恪那种小人才会做,他长孙璃还不屑!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