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脸一黑,一脚踹在他屁股下面那条凳子上。
凳子突然受到冲击,飞了出去。
长孙璃眼疾手快的抓住凳子的末端,又飞快的塞回自己的屁股下面,再度往下坐。
君月染动作更快,她一屁股挤过去,直接就坐在刚才用她袖子拂过的那个地方。
长孙璃:“……”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
君月染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妾身袖子擦干净的凳子,自然是妾身坐,王爷你要坐,你用你的袍子擦吧。”
说完,她便一扭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长孙璃很想直接将这个女人给丢出去,他就没见过这般处处与他争长短的女人。
“看来王妃还真是从小没读过女戒女训之类的,不知道女子当以夫为天,像你这般,若非是冲喜,你是绝对嫁不进我摄政王府的。”
长孙璃在另一条凳子上坐了下来,也不拂灰了,反正这身衣服已经脏了。
“王爷这话说的,那些读了女戒女训的,嫁进你摄政王府不都死了吗?妾身若是跟她们一样,妾身岂不是尸体也早就凉透了?”君月染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她凭实力活到今天,她凭什么不能与他争长短?
长孙璃被她怼得一噎,竟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暗卫回来了。
“主子,属下刚才看到了忠勇伯。”
长孙璃眼睛里迸射出一抹寒光,忠勇伯那个老匹夫来这里做什么?
君月染立马就联想到了之前忠勇伯府在嫁女儿前做的那些事情,当即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道:“你们说,忠勇伯他该不是认出了咱们吧?”
这几天他们一直忙着调查这副近的药草异常的问题,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人进了城。
他们无暇分身,但忠勇伯那老匹夫却悄咪咪的藏在暗处,等到双方冲突形成,他便跳出来搞风搞雨。
君月染几乎不用猜都知道,那老匹夫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必然不简单。
“咱们这次出城又没有易容,他若是悄悄进了城,认出了咱们也无可厚非,况且,上回这老匹夫就利用自己的女儿散播谣言,想要斩了你的左膀右臂,被我破了局,帝王定是恼了他了,所以,黎莫儿进宫后才连个妃位都捞不到,这次,他若是认出了咱们,为了讨皇帝欢心,他会做点什么都是一点也不奇怪。”
君月染再一次觉得跟长孙璃出门直是太危险了,这厮明知道自己仇家利害,出个门也不知道乔装一下。
现在好了,他就是个活靶子,等着别人来射。
偏偏她就是那个顶着苹果站在靶子旁边的人,万一敌方一个不留神,那箭射偏了,她这个杵旁边的,岂不是得跟着玩完?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暗卫问,“刚才属下往外面走了一圈,到处都是人,光刺客看起来就有几十人,就算属下等武功再高,怕是也寡不敌众。”
长孙璃默了半晌,道:“发信号,让埋伏在附近的兄弟冲进来。”
他长孙璃是上过战场的人,攻城略地本就是他的长项,罗知府既然都把头伸到他面前来了,他不砍岂不是傻?
暗卫和最令,立马就出去办事了。
君月染问:“你不是说没带人马来吗?”
长孙璃:“是没带人大批的人马,但精兵几百人还是有的。”
君月染一听差点没被口水给呛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就带了几百人,还打算攻城啊?”
这城里的百姓,少说也有上万,这洛城的兵力,就算再弱,那也得有个几千人,用几百人打几千人,他是在说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