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温思藐额温润的面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怒意,“你们说话都注意一些,不知道陛下的探子遍布全京城吗?”
一个个的,这么说话,不怕也一并被“杀无赦”吗?
那是帝王!
是他们这些草民能够随便置喙的吗?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国师,那也是臣,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更何况,他们一无官职,二无爵位,杀他们简直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大师兄,你又何必这般小心谨慎,我们在进到这间书房之前,都已经在外面布好了阵了,外人又怎么能够偷听得到我们讲话?”温思贤对于自家师兄的小心谨慎很是不屑。
“可是你别忘了,陛下身边能人众多,这之中保不齐就有人能够破了我们的阵法,所以,在人家的地盘上,你们最好都给我收敛一点,他现在对大师姐下杀手,就是在警告我们,我们若是不能约束好自己,下一个被弄死的,就是我们,甚至还有可能会边累到师父,你们当真要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吗?”
温思藐不得不提醒他们,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可从来就不是什么仁德之君,他坐上那个位置,是踩了多少人的尸体爬上去的?手上又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跟那样的人讲情份,那是他们太天真了。
师兄弟两个一阵沉默。
半晌,温思贤才问:“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师姐死吗?”
“那你想怎么样?”温思藐定定的看着他,语气陡然严厉起来,“那位要杀的人,别说是你不能如何,就算是师父在京城,也不能如何,要怪就只能怪她平日里太过张狂跋扈,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公主都不敢随意的去摄政王府挑衅,她温思语还真当自己在帝王面前有几分薄面,她就能跟人家皇族的人平起平坐了?肤浅!”
别说是满京城的老百姓恨不得她去死,就连他这个师弟,也恨不得她早点踢到铁板倒大霉,就因为她是个女的,师父就处处纵着她,这才将她养成了什么人都敢惹的性子,连禁术都敢用,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要他说,皇帝直接对她下了杀手也好,免得留着她以后给师门惹祸。
师兄弟几个一阵沉默。
另一边,丞相府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她都说了什么?”君莫海觉得他快要疯了,最近他们君家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怎么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关键是,他还无从还手,“那丫头不会是在装病吧?不然怎么你就去看了一眼,她就好一半了?这越传越邪乎了。”
沈氏一脸委屈,她绞着帕子,小声道:“我也没跟她说什么呀,我就是让她好好养病,改日现去看她,然后,我就回来了,至于装病,应该也不能吧?我瞧着她脸色就是一副快要死的样子,而且,太医不是还去瞧过了嘛,那个钟大夫还把过脉,都说她确确实实没几天可活了。”
她没说君月染让她转达的话,在她看来,那柳氏留下的东西哪怕就是一堆废纸,她也不想还给她生的小贱种。
“再去问问你生的那个好女儿,她那本曲谱到底是从哪来的?”君莫海挥了挥衣袖,直接将人给轰走了,他现在是看到她们母女就头疼。
帝王这么多天都不传诏他,铁定是疑心上他了。
他想就越慌乱,他可不想失了帝王的信任。
这么想着,他再次唤来了小厮,吩咐道:“再多派些人手,务必要找到温思语,千万别让她被人抢先弄死了。”
他有一种预感,一切迷团,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就都能解开了。
几方势力都在高调的搜寻温思语,却不知道,温思语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