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裴公公:“起来吧,你的忠心朕自然知道。”他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君月染一圈,问,“摄政王跟摄政王妃果然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君月染笑得甜美,声音柔柔的道:“这还得多亏了陛下赐婚。”
虽然,赐的是冥婚。
长孙恪心口又被扎了一刀,这一下,他百分百确定这个女人不傻。
该死的君莫海,居然敢欺君!
长孙璃扫了一眼那几乎快要被捏碎的茶盅,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陛下赐婚一向赐得好,听说几些天又给尉迟将军和君家二小姐也赐了婚,想来尉迟将军内心一定对陛下感激涕零,咱们过些日子就能喝他们的喜酒了,真是令人期待。”
说完,他揽着皇帝,冲皇帝点了点头,就准备告辞了。
君月染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怀里,笑得一脸幸福,两人像连体婴儿一般出了御书房。
人一走,长孙恪的情绪就彻底的绷不住了,他一把将手中的茶盅扔了出去,目光阴鸷的下令道:“把君莫海那个老匹夫给朕传进宫来。”
裴公公胆战心惊:“是,陛下息怒,摄政王他就是故意那么说的,您可千万不能受他影响啊。”
长孙恪气得胸前起伏了几下,又带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裴公公连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安抚了好一会儿。
君月染跟长孙璃走得不快,是以他们还没走出宫门,就见一个小太监步履匆匆的越过他们往宫门外赶,长孙璃见状,唇角立马勾起一抹冷笑。
“王妃,兴许你那老父亲要倒霉了,你不想法子救他吗?”
君月染看了他一眼,唇角扬起一抹柔美的弧度,声音粘腻腻的问:“妾身若是救了他,王爷肯给妾身休书吗?”
长孙璃冷笑了一声,砸了她两个字:“做梦!”
君月染笑容一收,也不耐烦陪他演戏了,从他怀里直起身来,自顾自的往宫门外走。
长孙璃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凑近她耳边小声警告道:“王妃最好还是跟紧本王,万一要是迷路了,失踪个三天五天的,本王可能会直接派人把你给杀了,也免得坏了本王的名声。”
君月染要笑不笑的看着他:“您还有名声呢?”
出了宫门口,侍卫将马牵过来。
君月染瞄了长孙璃一眼,飞快的踩着马蹬上了马背,她两手抓着缰绳,笑得飞扬又恣意:“王爷,您刚才在皇上面前不是说自己那什么精什么猛吗?那您就自个跑回去吧,妾身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