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
紫宸别野。
气氛陷入一片焦灼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
“我太怕了……”
喻霏年缩在母亲王文慧的怀中,抽泣落泪、语无伦次。
“我真的,真的只是太害怕……事后我也想过去找喻晨弟弟的……但、但是那时大哥已经出现了,所以我就又没去……”
“……”
室内一时只能听见他啜泣不断,涕泗横流。
但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愤恨怨念,经久不息。
喻寒云和喻家父母坐在喻霏年三人对面,只是静静看着没开口。
苏念兰甚至还饶有兴致拿起桌上那枚胸针看了看,嘴边的笑看不出什么意味。
还有维修牌和崽崽小时候那些事呢。
喻母将它精准丢到垃圾桶里,清秀的眉眼不耐。
烦死了,一个oga哭什么哭,耽误她去医院看晨宝宝。
喻霏年母亲王文慧看着孩子这副哭得快要背过去,虽然气急恼怒他做出这等事,但终究是自家孩子,她不心痛能怎么办。
她轻轻拍着喻霏年的背,帮他顺气。
等他哭够了,声音小了,听上去没那么烦了,苏念兰才开口,“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
“或者说,你在心虚什么?”
登时,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几人都不太懂这话的意思。
喻霏年心内“咯噔”一声,心脏剧烈起伏跳动,差点按耐不住快跳到嗓子眼的心。
他像是听不懂一般,“伯、伯母,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苏念兰不怒反笑,她看了看墙上高挂的钟,淡淡启唇。
“不心虚,你把维修牌放门口做什么?”
“不心虚,你这些年撺掇你弟弟做什么?”
“不心虚,当年在后花园的时候你和小晨说那些话做什么?”
众人不明所以。
喻霏年下意识去看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哥喻寒云,却见他面无表情,唯有一双昔日温和的眼变得失望无比,像是现在才认识他。
他内心苦笑酸涩,同时剧跳如雷。
厕所和这些年发生的事能被翻出来他不奇怪,对于喻家来说找到这些只是时间问题。
甚至他现在合理怀疑这些年他们将他放在喻家和喻晨待在一起是为了看看他会不会再下手。
也是另一层面上的——监视。
但那件事,是不可能调查出来的。
毕竟就连他,也只以为那本书是一个梦,到现在也不确定喻晨的分化推迟有没有它的作用。
这些都无从辨别。
所以,她是在诈他!
“我……”
“我没有!”
“当时厕所那个和喻晨弟弟在一起的人是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才没有去叫人,但后面,我是想去喊人的!”
“至于伯母你说的那些, 我听不懂……”
他语气低落,像是真的不懂,“什么维修牌?”
“这几年我一直照顾喻晨弟弟,没有撺掇他去做什么!”
喻霏年将视线转移到喻寒云那边,“哥哥,你知道的,我没有……”
喻寒云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既没点头也没否定。
目光雾霭。
苏念兰轻嗤一声, 老二家的孩子段位还挺高。
还挺会利用身为oga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