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陆辰帆敛了敛眸光,转过身来望向了黎泽阳。
“想跟你谈谈,”黎泽阳认真地看着他,没有多绕弯子,“辰帆,慕青现在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做?你始终没有告诉我五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沈韵芳带去森林别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相信管家开车撞死她不是你授意的,但是慕青不会相信,你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解释过。”
“辰帆,慕青是无辜的,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能想象得出这些年她有多痛苦才会把自己变成这样,你去找她解释清楚好不好?告诉她是沈韵芳做错事在先,那场车祸也与你无关,你别让她继续这副样子”
“你什么都不许跟她说,”陆辰帆哑声命令道,手不停地在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沈韵芳已经死了,一切都结束了,现在我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你怎么留?五年前她就是因为沈韵芳的死,才会跟你离婚然后割腕,你忘了吗?”黎泽阳蹙眉,紧紧盯着他,“你要么去跟她说清楚沈韵芳的事情让她释怀,要么就离她远一点,不要重蹈五年前的覆辙。”
“释怀?怎么释怀?”陆辰帆冷冷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我去告诉她,她的母亲破坏了别人的婚姻?害得陆家家破人亡,害我失去了父母,害奶奶失去了儿子,毁掉沈韵芳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她就不会痛苦了吗?”
“我告诉她了,她还会留在我身边吗?以她的性格,只要看到我,就会想起她母亲犯过的错,到时她根本就面对不了我,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我再说一遍,沈韵芳已经死了,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会消除她对我的恨,把她带回我身边的。”
“好,沈韵芳的事情,我可以不提,我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去接近她,但是我希望,如果她不愿意,你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勉强,”黎泽阳站起身,回忆又爬满了他的脑海,“辰帆,你没有见到过慕青五年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你想象不出来那种绝望,如果你见到过,你就会知道,她变成现在这样也挺好,最起码她还活着。”
“所以这就是你跟许浩轩站在同一阵线的原因吗?”陆辰帆抬眸,眼里闪着寒芒,“你一大早过来,就是希望我不要再找她?希望我能放过她?”
“我站的永远是慕青的阵线,”黎泽阳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花了很多人力财力去找她,也许你已经放下了对沈韵芳的仇恨,想把慕青找回来好好过日子,可是慕青她不是玩偶,她就是因为有自己的思想,才会消失这么多年,难道你到现在还是准备不顾她的感受,强行占有吗?”
“够了!”陆辰帆一把将桌上的一堆文件猛推在地,下颚绷得紧紧的,隐忍着眼底的愠怒,沉声开口,“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别说。”
黎泽阳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黎少,您怎么这么早?”
萧子遇刚想敲门,便见黎泽阳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
自从少夫人五年前在医院失踪之后,黎少和boss的关系就变得奇怪了起来,似乎没有以前那般融洽了,见面次数也少了,不过boss见谁的面都少,这五年几乎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所有心思都集中在找少夫人和工作上。
五年来少夫人没找到,集团倒是又迈了好几个台阶,陆氏帝国已经无人能匹敌了,而boss,比过去更冷峻更危险了。
萧子遇一边回忆着,一边看着黎泽阳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许久才回过了神,走进了办公室。
“陆少,”萧子遇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文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已经查到了,少夫人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