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唐慕青转过身不去看他,极力隐忍着愤怒,冷冷开口。
“”陆辰帆无奈地看着她,缓缓起身走出了病房。
“在这守着,一步也不许离开。”陆辰帆走出门外,对门口的萧子遇吩咐道。
“是,陆少。”萧子遇点点头,看着陆辰帆离去的背影,心里更加捉摸不透这两个人了。
唐慕青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刚刚在电话里坚持没有让林心优来陪伴,可是她现在突然后悔了,空气中充斥着她讨厌的消毒药水味,输液软管将药物液体一滴一滴注入她的体内,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孤独过。
空调的暖风静静地吹着,可是她却感觉好冷好冷,蜷缩在被窝里的身体在止不住轻轻颤抖着,隐忍了一天的愤怒和委屈在此刻尽数崩塌,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
许久许久,她也许是哭得累了,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深夜。
陆辰帆从铂尔曼酒店房间开完视频会议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漫长的会议让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匆匆赶回医院,萧子遇在门口睡着了,另外有两个保镖在守着。
他轻轻推开门,明亮的灯光下,唐慕青正静静地睡着,眼角的泪还未完全干去。
陆辰帆轻轻在床边坐下,抬手温柔地抹去她的泪,在她额头上落下淡淡一吻,“老婆,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不好。”
许久,他起身在旁边的沙发上躺下和衣而睡。
翌日上午,唐慕青醒来的时候,病房里跟她临睡前一样空无一人,护士为她拔掉了手腕上的输液针头,告知她随时可以出院,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林心优来接她。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滴”的一声过后,桌上的内线电话传来秘书职业化的嗓音。
“陆少,瑞星的沈总想要见您。”
“不见。”陆辰帆冷冷开口。
“陆少,她昨天就在楼下大堂等您一天了”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必要汇报一下,毕竟看沈韵芳昨天那架势,不见到人是不会甘心的。
约摸过了十几秒,陆辰帆放下手中批阅文件的钢笔,“让她上来。”
秘书领着沈韵芳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在经得陆辰帆允许后打开门请她进去,然后关上门退了出来。
“有事?”陆辰帆随意叠交着双腿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冷峻如雕的脸上透着淡漠。
沈韵芳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风韵犹存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岁月洗刷过的痕迹,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一直看着陆辰帆。
“你明知道我来是为了青儿,”昨天一天漫长的等待已经把她的愤怒耗去了大半,此刻她的语气中只有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心疼和爱护,“我之前不知道你们结婚了,但是既然结婚了,就请你善待她,可显然你没有做到,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请你放过她。”
“看来沈总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只是我不知道,我陆辰帆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插手了”陆辰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危险诡谲的气息让人止不住望而生畏。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插手你的事情,”沈韵芳平静地看着她,从手边的爱马仕黑色包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陆辰帆面前的茶几上,“这是我拟好的协议,只要你愿意离婚,我可以将我手上瑞星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全部送给你。我知道你觊觎瑞星很久了,要不然也不会暗中高价收购瑞星的闲散股份,虽然它在国内并不能跟陆氏攀比,但是可以帮你更好地打开国外的市场,不是吗?”
“只可惜瑞星的股份一大半都在我的手上,也就是说只要我不肯松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