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骁见他这般,瞬间瞠目结舌,满是不解地追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要向拍卖行提出质疑并索赔,非得有确凿证据不可,而这幅赝品画作便是最有力的证明,陈墨直接拿走是几个意思?总不能是愿意和解吧?
然而,陈墨却只是微微侧了侧头,一本正经地回应:“收画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的吗?”
紧接着,不等他回答,便接着振振有词道:“我方才只是婉拒了你的心意,可没有拒绝这幅画作哦!”
“再说,你之前也提到过,赠我这幅画,纯粹是出于礼节与尊重,并无其他企图。”
“我深受感动,所以,即便它是赝品,我也愿意欣然接受!”
楚明骁听了这番话,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心内暗骂:我去你妈的感动,你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去拍卖行索赔,你分明就是想让我倾家荡产!
但表面上,他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悦,刚才的闹剧已让他丢了脸,倘若在陈墨措辞得体之时再次发作,他恐怕将名声扫地。
钱财已失,颜面已损,此刻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捞回些什么。
楚明骁脑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随即顺着陈墨的话锋一转:“陈总的胸怀真是令人钦佩!”
说到此处,他故意稍作停顿,然后以一副诚恳的口吻请求道:“我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想私下里和您谈谈,能否借一步说话?”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旁边的苏棠和傅瑾之,这一举动不仅是对他们的挑衅,也是对陈墨的一种暗示。
同时,他心中也暗自庆幸,幸好之前几次想要揭发他们时,都恰巧被打断,否则他现在恐怕已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唉,怎么刚才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陈墨,作为商界大佬之一,面子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虽然许多人都对苏棠与傅瑾之的关系心知肚明,但若当众揭穿这层窗户纸,无疑会让陈墨颜面尽失,怒火冲天。
而私下交谈,既能助陈墨摆脱被蒙骗的困境,又能为他保留一丝颜面,定能让他更感激自己。
楚明骁本以为,在自己的巧妙引导下,陈墨会欣然接受这一提议。
毕竟,能将sc集团运营得风生水起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理应能领会其中的深意。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陈墨似乎并未捕捉到他的弦外之音,反而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
“在座的皆是商界名流,有何事是他们不能听,唯有我能独享的呢?”
“你这么搞,我真的很尴尬啊,所以还是在这里说吧!”
楚明骁闻言不禁有些无奈,却仍试图说服陈墨,“我所言之事,与商界无关,不过是个人私事。”
可陈墨依旧坚持己见,“你都说‘不过’是些私事了,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兜圈子浪费时间了。”
面对陈墨的坚决态度,楚明骁终于失去了耐心,索性豁出去说道:“好,那我便在此明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届时别埋怨我不顾及你的感受!”
说完,他抬手指向旁边的苏棠和傅瑾之,添枝加叶地描述道:“前些日子,我去拍卖行时,恰巧遇见了他们二人。”
“在众多目光下,他们举止亲昵,我回想起你与苏棠的关系,心中愤慨难平,于是出言责备了他们几句。”
“谁知道这男的,竟坦然承认自己在吃苏棠的软饭,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地一同前往二楼的私密雅间。”
“更为过分的是,苏棠竟然为这个男的挥霍了超过五亿人民币,拍下了非常昂贵的物品。”
“你为了苏棠,不惜与我楚家交恶,甚至将我解雇,可苏棠却水性杨花,背着你养野男人!”
言及此处,他环顾四周,含沙射影道:在座的许多人或许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却畏于牵连而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