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狼子野心……为臣不忠……谋害嫡兄……幽禁君父……传下假圣旨……咳咳咳……”
东来帝说到这儿,不停剧烈咳嗽着,五脏六腑都几乎快要咳出。
他的眼神一片毒恨,“朕要杀了你……杀了你……来人……”
东来帝将天下当成棋盘,将天下人当做棋子。
却不成想,出了宁王这个最叫人震惊的变数!
他是那样的信任他。
那样的叫他辅佐太子……
东来帝悔啊,没看出这向来作为纯臣的君砚尘,包藏着如此祸心,害了他与他心爱之人的儿子!
“父皇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蠢,喜欢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你觉得你如今还能喊的来人吗?”
君砚尘笑了。
他从前安守本分,的确是只想要做个纯臣。
可是君砚尘逐渐发觉,当纯臣的代价,是父君的利用,是旁人的欺辱,是连心爱的女子都无法护住!
君砚尘永远都无法释怀,君无宴那老贼对黎落落的勾引……
还有他暗中使的绊子和算计,强闯宁王府,夺走黎落落,下达了和离的懿旨!
桩桩件件,君砚尘光想,气血就在疯狂的翻涌,根本无法就此平息。
他想要抢走黎落落!
从君无宴那老贼的手中,抢回他的挚爱!
这个疯狂的念头不断催动着君砚尘,也成为了他重新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支撑。
君砚尘墨蓝色的眸子,冷冷地望着快要被他气死的东来帝,厉声质问。
“父皇,其实我很不理解,都是你的儿子,凭什么我生来就是砚尘,凭什么我生来就要被欺辱,凭什么我生来就要做君子玉和君谢安的磨刀石?”
砚尘二字的由来。
君砚尘,君无宴。
叔侄名为同音在皇室本就不妥。
东来帝又在后面给他坠了个尘字。
且别以为他不知道——
前任太子君子玉铸就帝王心骨的最后一关,是杀了他!
从小的生活经历,让君砚尘早就不渴望父爱,渴望亲情了,可东来帝的举止,还是不免得叫他心寒。
就只是因为他有半身的西域血统吗?
“咳咳咳……你……你果然是知道了……”
听到君砚尘的最后一句话,东来帝总算是知道了根结在哪里。
他的脸色一变,边咳嗽着边说道,“你生来不祥……为朕带来耻辱……朕岂能容你……能坐吾儿的垫脚石……是你的荣幸……你该感激……”
君砚尘的瞳孔震颤,拳头死死的握紧了在了一起。
生来不祥,是他的错吗?
就因为这一双的异瞳,他从出生以来就要遭受无数不公平的待遇,低人一等,和皇位无缘!
好不容易靠着自己,走到了战神之位,却还要被利用榨干最后的价值,还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
这叫君砚尘怎么甘心?
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天下人不是都觉得他这个异瞳殿下,不配坐皇位吗,那他就偏偏要逆天而行,夺下那至尊之位!
“孤的确是该感激,没有父皇的心狠,孤怎么能遇到落落,怎么会走到现在。”
“你——”
东来帝被气的险些又晕了过去。
“君砚尘……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该知道如今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朕……而是那被子,子玉放走的君无宴……”
东来帝咬着后槽牙,压制着心中的仇恨,他的眼中划过了一道精光,算计地开口,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那十万的镇南军……只听君无宴一人的令……边关那边再无主帅……东来将会天下大乱……你这太子也要做到头……”
“就算你亲自挂帅……平定了边关……可……可留着君无宴这个心腹大患……你真能睡的踏实……别忘了……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