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纪月寒是君无宴的义妹,又不是她的,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黎落落的眼中一暗,“谁都没放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意外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说起来,那些南照刺客真的是可恶,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竟然还好意思来为防风铃报仇。”纪月寒气呼呼地说道。
南照败兵,防风铃作为主帅全责,南照君王怪罪了下来,要撤去防风铃的大将军一职,还要继续降罪。
结果,这防风铃直接掀桌,不干了!
叛逃出了南照。
他手底下有些忠心的将帅,也见此叛追随了出来……
南照君王大怒,下了追杀令。
奈何这防风铃能成为南照大将军,是真有些能耐在的,狡猾的和泥鳅一样,硬是没被抓到,至今下落不明。
黎落落想到之前和防风铃对垒,防风铃对君无宴近乎疯狂要打败的执念,不难看出,他将君无宴当成毕生之敌,是有着崇拜和尊重在的……
她不由地看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一眼,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能崇拜镇南王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君无宴笑了笑,指腹摩挲在了墨玉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月寒,她说你呢。”
黎落落,“……”
他真的有病吧!
黎落落扭头,忙道,“不是月寒,我是说防风铃,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明白的,是义兄太坏了,故意在这里整事。”
纪月寒大大咧咧的,没放到心上,她又问道,“对了义兄,那你知道防风铃如今在哪里吗?”
“京城。”君无宴在对面俩女人震惊的眼神下,继续缓声道,“防风铃叛逃出了南照后,投奔了朝云国,改换门庭做事。”
此番防风铃来东来,是在为朝云国做事,算是缴纳投名状。
君无宴还挺好奇,防风铃的任务是什么。
他又看向了黎落落,狭眸讳莫如深,没再多言。
但君无宴方才所说的消息,还是狠狠的让黎落落和纪月寒吃惊了一把。
“那,那义兄,我们要禀告陛下吗?”纪月寒问。
君无宴没有说话。
纪月寒想到如今的朝局,默默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她的眼中划过了一道异光,道,“对了义兄,你和朝云国公主的婚约是怎么一回事啊?”
……什么?
黎落落听到这话,心中不爽地看向了君无宴。
纪月寒的眼神暗了暗,正打算再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君无宴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别乱吃飞醋,一桩老黄历了,是昔年先帝和朝云君王说的玩笑话,那朝云公主又失踪了多年,做不得数的。”
要不是上次宁王君砚尘参他提及,恐怕没人会想起这回事。
黎落落不承认,口是心非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谁会吃你的醋,搞笑。”
纪月寒望着眼前的这一副画面,心里面是说不出的不适感。
她跟随君无宴多年,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外热内冷,他在一些无聊的事上,向来是懒得与人多费口舌的,对于不信他的人,更是不屑于解释什么。
而如今……
却在黎落落的面前,耐下了性子,将话语细细掰开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她听。
原来,他也是会改变的。
只是要看对方是谁……
纪月寒再想到上次看到的落红帕子……
那是君无宴珍藏的。
以及方才险些撞破的亲密场景中,君无宴眼底压抑的欲色。
那样另一面的君无宴,是独属于黎落落一个人,外人永远都窥探不见的。
想到这儿,纪月寒微微窒息,只感觉他们二人之间有着自己永远都融不进去的隐形屏障,他们在一块,她在外头,她格格不入……
三人又聊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