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万,就怕万一。
黎落落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
“……嗯。”
连翘的心中意会,下去后,立即去小厨房熬汤药去了。
熬好后,就端着那黑乎乎的汤汁,又重新回了正屋的暖阁内。
一进门,连翘就感受到头顶出现了一道压迫感极强的视线,走路的动作都变得不自在。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可是这镇南王又没说要娶她家郡主,对她家郡主负责任。
若是郡主真有了她的子嗣,那郡主要在京中如何立足,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人给淹死!
何况,上午还在木兰围场发生了验身的事,连翘光是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
连翘顶着压力,将药送到了桌子后的女人面前。
黎落落还没有来得及接过。
眼前忽然——
多了一只骨节细长分明,没有一丝赘肉的手掌,抢先夺过了药碗!
“本王昨日就服过了。”
君无宴俊美的脸色冷沉,“药效半个月!”
黎落落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遂也就没再说什么。
君无宴看着她那冷冷清清的面容,一直以来沉闷着的胸口,始终都没有得到疏散。
他倒掉了那药,一夜无话。
次日,君无宴就顶着黎落落的‘报复杰作’去了早朝。
君无宴是东来帝的胞弟,贵为亲王,手握重权,朝服绛紫色,上绣五爪金龙四团,两肩行龙,色用石青,比那几位皇子还要尊贵许多,但最叫人侧目的还是……
他喉结上,还有下巴上浅浅暧昧的牙印。
金銮殿内的群臣们见到,各个都是目瞪口呆的,这、这是什么情况?
镇南王昨夜风流去了?
他们没听说他在外头有什么人?
而且,他风流归风流,怎么能这般的失轻重,直接将痕迹弄到明面上,只怕是战况激烈……
他们再看那镇南王眉尾间的餍足,不由更为遐想非非。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美人,入了这向来挑剔镇南王的眼?
还如此大胆,在镇南王脸上留了印子?
就连镇南王一党的朝臣们,心中也都是压不下的好奇,想要知道那人是谁?
若是镇南王看重,他们还可以叫自己的夫人去笼络巴结,将这关系更亲近一层……
纵然众位朝臣无比好奇,却也不敢在早朝快要开始的时候,去和镇南王八卦打听什么。
快要卯时三刻——
休养了一日的宁王姗姗来迟。
脸色还极为的苍白。
群臣们想到宁王似是在冬日狩猎受了伤,想要悄悄打量一下……
谁料,那位向来沉稳冷酷的宁王殿下。
在看到镇南王下巴上的痕迹后,忽地像是失了理智一般,阴沉着脸冲了过去就是一拳。
但,那镇南王哪里是吃亏的主儿!
当下朝地狠啐了一口血沫。
直接上手反击了回去!
叔侄俩人失和,公然在金銮殿上动手打了起来,整齐的场地变得一片混乱。
群臣们卧了大槽,拉都拉不住这俩人。
“镇南王,宁王,你们别打了,待会陛下就来了,别打了!”
“你们,你们俩!诶呀!”
“……”
镇南王和宁王都是习武之人,内力高深。
论起单打独斗,那都是各种高手,但……
宁王他受伤了啊!
几个来回下来,就逐渐落入了下风。
三皇子君谢安在旁看的险些没拍手叫好,装模作样地和群臣去拉架,实则是去给宁王下黑脚!
自从宁王好起来后,他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欺辱他了……
然而,混乱中还没有开始。
宁王就先察觉了他的意图,给了他一记心窝脚,君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