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君砚尘会追到姑苏来……
黎落落没怎么放在心上,且对纪月寒这直爽的性子很有好感,她道,“你也是无心之失罢了,而且纪小姐,你不必喊我县主,听起来挺奇怪的,喊我落落就行。”
“那你也不必喊我纪小姐,随义兄一样,喊我月寒就成。”
纪月寒大大咧咧一笑。
而后,又想起君无宴还没有发话,不由地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他。
“义兄,你没生气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下不为例。”
君无宴扫了黎落落一眼,薄唇吐出了这四个字。
纪月寒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着黎落落吐了下舌头。
三人又寒暄了好一会。
纪月寒本来是打算设一桌接风宴,来为他们洗尘的,但……
君无宴以明日还要早起参加皇家冬猎为由拒绝了,她也就不再继续坚持,只好作罢,跑去找楚歌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湖中心楼阁内,无数独属于君无宴的行李被收拾了出来,还有着他此番从姑苏带回来的,摆满了在了厅堂各处,楚歌在内整理着。
纪月寒到达,问道。
楚歌和纪月寒相熟,也没将她当成外人,就直接说了出来。
“王爷方才吩咐我,让我将这些都搬到榴园去。”
榴园?
那不是黎落落现居住的地方吗?
纪月寒的脸色微变,“义兄这是……”
要和黎落落同居了?
楚歌耸了耸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毕竟,在他们之中,镇南王对黎落落有意思的事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察觉到楚歌的态度,纪月寒嘴角的笑容近乎有些难以维持,她的眼中划过了一道试探,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义兄怎么突然有此想法?”
当然是因为这俩人已经发生关系了。
但,楚歌很有分寸,涉及他家主子床帏私事,以及黎落落的清誉,不该说的,他是绝不会多吐露一个字的。
他只是道,“我也不清楚。”
纪月寒才不信,却也没戳穿,只是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帮你吧。”
楚歌没有拒绝。
纪月寒的目光落在了君无宴从姑苏带回来的行李中……
她方才,就从其中看到了一个极为精致的方盒。
纪月寒佯装上前整理,却趁着楚歌等影卫不注意,悄悄打开了。
里面是一方叠的极为整齐的帕子!
她的眉头疑惑一拧,偷偷打开,白色绣着翠竹的男子巾帕,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着几滴刺目的殷红,似是……鲜血!
轰的一下,纪月寒的大脑一片空白,再想到君无宴要搬去榴园的举动,仿佛间……
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黎落落的东西!
这俩人……
手中的巾帕,一下子变得滚烫了起来,纪月寒的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想要吐的心都有了,但比起恶心,更多的还是另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作祟。
烧了!
烧了这帕子!
纪月寒的眼神发愣,不受控制地将这帕子想要藏到袖口中带走,理智却还是拉住了她,知道这般做的话,君无宴定会查到她的身上来……
迟疑了几许,终是重新叠的整齐,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她帮着楚歌,将阁楼内所有的行李,都归到了箱子中,命影卫抬走。
“我过去也不方便,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纪家了。”
纪月寒面色如常,对着楚歌没心没肺道,“咱们在明日的皇家冬猎见!”
“没问题!”
楚歌痛快应下。
纪月寒的眼底划过了一道精光,出了镇南王府,直奔皇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