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姑姑!”
黎落落的身子百般不适,但还是不想错过了这次难得讨太后欢心的机会,她的眼中划过了一道异光,亲自上前扶起了芝兰姑姑。
“落落自从回京后,还没有来得及拜会过皇祖母,正好今日得了空,便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这些都是宁王妃替太后准备的,还请芝兰姑姑收下!”梧桐说着,就将拎来的礼品,送到了芝兰姑姑的手中。
黎落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汗颜。
她在这皇宫什么都没有……
那些礼品,全是梧桐从内务府库房里拿的。
芝兰姑姑顿时愣了又愣,眉头轻微拧了两下。
“可是宁王妃,梧桐大人,你们这会儿来的真是不巧,太后她老人家这会儿的身子不适,怕是无法见客……”
“让宁王妃进来说话!”
芝兰姑姑话音落地,正殿内便传来了太后虚弱的声音。
黎落落和梧桐的眉心微动。
太后膝下只有两子,一子是如今东来的帝王,一子便是远在边关的镇南王!
镇南王身中奇毒,险些命丧于边关,托黎落落医治,才得以保全性命的事,太后也是知晓的,她们俩方才的说话声又刻意放大……
太后听到,自是不会再继续拒客!
“宁王妃,那这边请。”
芝兰姑姑听到太后的吩咐,只好对着殿内做起了手势。
黎落落踏入殿内,便先闻到了一股熏艾的药味,侍女都在里面伺候着,朝着内室走去,梨花木的床榻上,太后穿着明黄色的寝衣,面色憔悴躺在上面。
在听到了黎落落的脚步声后,太后望了过来,对着她招了招手。
“你就是砚尘的妻子,落落吧?”
太后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是,皇祖母。”
黎落落有免礼之权。
她乖巧颔首,便走到了床榻旁边。
“说起来,这还是哀家头一次见你,真是个标志的人儿。”
太后斜靠望着她,眼神沉了沉,却并没有拆穿黎落落见她的小伎俩。
“好孩子,你救无宴的事,哀家听芝兰说了,本来是打算在昨日的宫宴上嘉奖于你的,可哀家身子实在太不争气,天气稍微有点变化,就疼的不下了床,只能待在这寿康宫!好在,皇帝他也记挂着老七,替哀家封赏了你,不然哀家定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皇祖母,七皇叔他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救他,就算没有封赏,那也是落落作为东来的一份子,应该做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黎落落被赐座在太后的床榻旁边,与她打着太极说着漂亮话。
太后明显愣了一下,重新审视看起了面前的黎落落。
“对了太后,您的身子是哪里不舒服?”
黎落落双目清澈,又称职开口。
“之前落落在边关的时候,常听七皇叔他提起您老人家,担忧您身子的情况。”
“无宴他常提起哀家吗?”
果然,太后听到这话,注意力都跟着集中了起来。
黎落落和太后并不相熟,太后又对东来帝的子嗣不怎么上心,对君砚尘态度更是淡淡的,不然,也不可能会连他们的大婚都没有出席。
唯一能牵动到太后情绪的,可能就只有七皇叔君无宴了,黎落落自是要将这位靠山给利用上。
她立即点头道,“落落在边关和七皇叔的关系不错,每到阴雨连绵的时候,便总能听他说起您的风湿,担忧您的身子,一来二去,落落也便记住了,看今日又有大雨,怕太后您难受,所以特来探望,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得上的。”
“哀家这风湿,都是老毛病了,太医都没办法!无宴这孩子自己在那苦寒之地遭罪,还在记挂着哀家……”
可能提起了七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