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丽悠悠转醒。
看见许士林和朱惋惜,深鞠一躬,由衷说了句:“谢谢。”
随即捂着自己的手腕,摘下那串恐怖的手串,双手捧着,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哽咽道:“我妈说,是爸爸不要我们了,是他抛弃了我们。”
“一直以来,我们相依为命。”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砸在手串上。
“十八岁那年,遇到爸爸。他说他终于找到我,诉说这些年的思念,痛斥妈妈的极端。”
“他要带我走,带我去读书,带我去大城市生活。”
每说一句,杜丽丽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我等他来接我,来的是妈妈。他说,那个男人有新的家庭,和别人结婚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妈妈带来了他们的全家福,他的妻子,是个温婉的女人。”
父亲就像是短暂的光明,带给了她希望,又短暂的出现。
“之后,母亲给了我这串手串,她说是她的命换来的,让我死都不能摘下来。”
杜丽丽张着嘴巴,再发出一个字来。
她坐在那,带着破碎的美,牵动人心。
朱惋惜在旁边看着,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能够豁出一切帮助她,甚至要你的房子和车子。”许士林在旁边问了一句。
朱惋惜点点头。
“那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潘婷这么有恃无恐。”
“只要杜丽丽还有一口气,她依旧是摇钱树。”
“健康可以带货,病重可以卖惨。手串的作用,就是牵动人心。”
朱惋惜陡然瞪大眼睛。
仔细想想,杜丽丽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挺动人,可并不是特例,甚至比比皆是。
可为什么偏偏对杜丽丽产生同情呢?
许士林不多作解释,只是问杜丽丽:“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手上的是你父亲的头盖骨。”
“有它,就算脱离你母亲,照样火,照样有着花不完的钱。”
“决定权在你,至于以后你和潘婷之间的纠葛,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参与。”
许士林说完此话,毫不留情转身。
朱惋惜欲言又止。
这一次许士林说的一点没错。
杜丽丽眼神逐渐平静。
将骨串捧在手心中,柔柔的声音问:“之前听姐姐说,我父亲的灵魂,还在水深火热中。”
“他一直在饱受折磨?”
许士林点头。
杜丽丽身躯一颤。
从车内爬出来,重重的跪在地上。
双腿跪的笔直,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我知道您之前为什么讨厌我。”
“这个样子,我也很反感。”
“我也知道,您是有着大本事的人。所以……所以……”
“我恳求您,将我的父亲解脱吧!”
杜丽丽说着,拿出一张卡来。
双手奉上:“这张卡是我私人的,里面有一百万,我全部给你。”
许士林轻笑一声。
一百万对他来说是什么?
是米仓中丢一粒米进去吗?
杜丽丽已经知道许士林就是灵药的创始人。
自卑低下头,灵药创始人,怎么会稀罕这么一点钱?
咬了咬牙:“只要您肯解脱他的灵魂,不管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只要……只要我有。”
“我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