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当几位大佬要为朱家出气。
只有许士林知道,几个人是要翻脸。
他略微抬手,示意几人坐下。
“朱缘尽,我当初看中你憨厚老实,没想到你有了钱,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江雨烟痛心疾首,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指责面前的人。
“什么叫做变了,是你有病!”大伯开口。
奶奶帮腔:“我们缘尽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才倒霉,胳膊肘往外拐。”
“朱家,轮不到你说话。”爷爷冷哼。
堂妹也不阴不阳来上一句:“天文数字都能说给就给,怎么搞的像是维护私生子?”
……
“你……你们……”
江雨烟性情温和,怎么会是这些破烂之人的对手。
被他们怼的连连喘息,一句话都反驳不上来。
朱惋惜此刻也是一肚子的怨气,闭口不言。
“你们……咳咳……”
她是必须这么做的。
因为什么?
脑海中,零碎的画面试图破茧而出。
“为了永生,杀!”
“东西就在那女人手中,抓住他们。”
“从今以后,你叫江雨烟,只要你心意不变,我保你世世代代,富贵荣华……”
“啊!”江雨烟猛地捂住头。
一股咸腥味涌上喉咙,他气的一口血吐出来。
“妈妈。”朱惋惜神色陡变,哪儿还有半点怨气,冲上去抱住母亲。
“烟姨!”
许士林一步到她跟前,两根手指搭在她脉搏之上,好在脉搏平稳,仙乐也在沉睡中。
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许士林沉默片刻,沉声说道:“没关系的。”
“老头子让我来报恩,而不是让你痛苦。”
许士林看了看周围的朱家人,又看着泪眼婆娑的朱惋惜,忽地笑了。
声音轻缓,带着一股令人敬佩的洒脱:“或许金钱在你们眼中,是实力的证明。”
“可对我而言,钱就是一个数字。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让这个数字随着我的心意变化。”
“如果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数字,就让烟姨难过,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我拒绝!”
许士林明明说的真情实意。
在场的人,无不是嘴角抖动,恨不得一人给上一脚。
这特么的,听得太气人了。
就连江雨烟也忍不住眼皮直跳,这孩子……
朱缘尽听得想吐,也及时抓住关键点,冷不丁的补上一句:“你这么牛b,还惦记我这点钱?”
“别是看着人多吹牛,扭头又找我们闹腾吧!”
“我说一不二。”许士林态度坚决。
朱缘尽迫不及待的说:“怎么证明?你不会纠缠我女儿,不会算计我的家产?”
许士林深深,深深的看着朱缘尽。
眉头微微皱起来。
老头子总笑话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总说山下的男人鬼迷心窍。
下山半年,许士林没有看见猛虎,更没看见恶鬼,却看到了一颗颗肮脏不堪的人心。
他开口,沉重的声音之中多了不解。
“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要纠缠?”
“怎么就不想想,我下山娶妻,也是逼不得已?”
两句话,说的嘘声连连。
许士林长出一口气,淡淡道:“小小南州,不过只是茫茫江河中的一叶扁舟。”
“朱家成为南州第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