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微微蹙眉,这才想起,过几日便是傅羿安的生辰,“四哥,你想什么生辰礼啊?”
傅羿安透过铜镜看着他如刀锋般的下巴,满意地笑道,“婠婠,这手艺还真不错。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待傅羿安一行人走后,林婠婠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心中涌出了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她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全心全意爱慕他的女人,傅羿安根本没有发现一丝破绽,也只有让他彻底放心,她才能找到突破的机会。
林婠婠身子还有些虚弱,便倒在床榻上睡了个回笼觉。
待吴尚宫过来拜见她时,林婠婠都还没有起来。
她压着心中的不满,规规矩矩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听到殿内传来起床的动静。
吴尚宫本就在宫里当差,被陆太后特意指派到了东宫的,也有意抬举她成为傅羿安的嫔妃。
可如今,她却要沦落到这里,听候这个无名无分的‘堂妹’差遣,奉她为主?
那阮流筝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她自不敢相提并论,可这个罪臣之后的林婠婠凭什么张狂?
难不成她比正儿八经的太子妃还得势?
林婠婠出来后,吴尚宫恭敬地拜见她,并说明了来意。
林婠婠略抬眼扫了她一眼,容色清秀,气质从容,身姿窈窕,唯独她的臀部稍大,应该是极好生养的女子。
她懒懒道,“劳烦吴姑姑走这一趟,我初来乍到,对东宫诸多事物不熟,也不想管,你们都有旧例,一切照旧便好,日后自有太子妃来管。”
这话听得吴尚宫心中暗喜,还好她识相,“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不敢不从。若是林姑娘屋子里需要添置什么,尽管开口,奴婢一定伺候妥帖。”
林婠婠微微一怔,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机锋,她俨然摆出了一副主人的姿态啊,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了。
本来,她觉得这东宫本就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所以,她根本不想管。
可转念一想,她担着傅羿安‘宠妾’的名义,不嚣张跋扈实在对不起这名声!
林婠婠话锋一转,“不过,这几日朝臣会陆续送太子殿下生辰礼,这事高内侍特意向殿下提及,恐怕我还得过问一二,毕竟今晨我已应下了此事。”
吴姑姑听了,原本带笑的眉宇瞬间沉了一下,咬牙道,“这是自然!”
吴姑姑走后,林婠婠闲得无聊,便到院中散步,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议论她。
“那个女人真是个狐媚子,以前在王府就使了手段,爬上了太子的床榻,就这样没名没分跟着也不嫌丢人!”
“难怪,这般张狂,日上三竿都还不起床,等太子妃进门,容得下她?她这样毫无根基背景的,在这个宫中,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真是跟她就跟她妈一个德行,她妈也是靠着爬床,才嫁进靖南王府的,啧啧,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啊!”
林婠婠听到这句,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