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才能安稳下来。
真是刺激啊!他以后可就是新帝傅羿安的心腹大臣!
这时,傅羿安径直走出了大殿,谢长宴紧随其后。
傅羿安迎着风,望着巍峨的皇城,“你是先帝的血脉,你姑姑却告诉傅世啸,你是他的儿子,所以傅世啸不遗余力帮你。”
谢长宴神情淡然,声音透着悲悯,“陆太后骗了傅世啸,你其实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她只有获得他的支持,在宫中才能步步高升,把持朝政数十载。”
两人相互试探,句句诛心。
傅羿安一袭凛冽的黑袍,浑身冷傲,“你很想当这个太子?”
谢长宴神色晦暗,“日后若你登基,婠婠能当这个皇后吗?”
傅羿安一怔,按照陆太后的性子,这个可能几乎为零。可这并不能成为阻碍他们的理由,哪怕他终身不立皇后,也不绝不会让婠婠受到伤害。
“说得你好像比我自由似的,你家姑姑也不喜欢她!”
四目相对,谢长宴顿了顿,眸光透着毒辣,“傅世啸知道实情后,傅家随时都会反扑,除非,陆太后灭了傅家。顷刻之间,大夏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分崩离析。怎么看,你都是让大夏陷入内乱的罪魁祸首!”
傅羿安扼住白玉栏杆的手一紧,他不想傅世啸有事,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生父,他都把他当父亲看待,更不想大夏的江山因他们的恩怨便得支离破碎!
“傅世啸根本没办法帮你证明身份!”
“所以,文斗结束了!”
“谢长宴,你就不想知道,你姑姑或者,你的母亲在哪里吗?你觉得陆太后会放过这个挑起事端的亲妹妹吗?”
谢长宴眸光一沉,他们扣住了谢道芸。
两人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所以,他们在意的人都会死!
傅羿安皮笑肉不笑,“现在,我们又到了握手言和的时候了。”
谢长宴心地一颤,他的精锐已潜入了皇宫,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去拦截西山大营,一队直逼上京城。
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便可大开杀戒,他从没有指望,不流血就能宫变成功。
“我从西宁卫调了兵回来,早就驻扎在了上京附近,你幽州的士兵只会白白送死,对了,别指望用火炮轰我,以前工部有完整的图纸和工匠。”
“我的火炮源源不断,比你多多了!”
谢长宴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文斗他没有戏,武斗也没有必胜的希望。
这场豪赌,看样子他已经输了!
一阵秋风刮来,傅羿安凝视着远方,声音虚无,“其实,如果不是婠婠的事,我并不讨厌你。
我一点也不想当这个太子,若是你来做,会不会滥用皇权,滥杀无辜,好好地做一个勤勉的明君?”
谢长宴背脊一僵,心越来越沉。
他的毕生所求,也就图个恣意快活,随性而为,坐在那御座上,迟早会被自己的执念折磨成个怪物。
就像他如今一般,筹谋多年,不惜血流成河,只为复仇?
他就是谢道芸复仇的工具而已。
这时,远处一轻骑的士兵翻身下马,在宫中的大道上狂奔,“八百里加急,突厥来袭,幽州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