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的额头上渗着汗,“傅大人,您这是?”
傅羿安翻身下马,根本来不及解释,“带我去见太后。”
说罢,他便大步朝前走去,曹内侍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都赶不上他。
六驾马车两侧配有无数侍卫随行,全副仪仗,无不彰显着天家的威压。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撩开了幔帐搁在窗棂上。
陆太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羿安?何事?”
“太后,前面有危险,不可再以身犯险——”
与此同时,天台地下的某处。
一点微弱的火苗,落在油捻子上,呼拉一下就燃了起来,顺着引线火花窜了下去,短短几熄,就钻到了安置好的炸药包的内瓤里。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台,通往天台的大道瞬间卷入了一场飓风中,接二连三的爆炸,几乎将地面上的所有人都吞噬殆尽。
焦枯的四肢、无数身体的残骸、混杂在熊熊大火中呈现出一幅妖冶而诡异的地狱景象。
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傅羿安倏地抬头望去。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无辜伤亡的人恐怕不计其数!
“护驾!”
六驾马车微微颤抖,搁在窗棂上的手死死地扣住马车,陆太后面色煞白,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激动起来,“羿安!护送我回去!”
傅羿安瞬间镇定下来,“神策军听命令,速速护送太后回宫!”
此时,天台附近的警戒圈已经乱套了,禁军包括朝臣都受到爆炸的波击,尸横遍野,倒了一地。
谢长宴在了马车上昏睡了过去,林婠婠见他面色发白,心中越发不忍,可这次出来,他竟然只带了一个马夫,连平日伺候他的小厮剑竹都没有跟着。
林婠婠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把他安置在京郊的一家客栈里。
马夫帮这着她把人扶了上去。
翌日,林婠婠醒来时。
谢长宴早已穿戴整齐,他笑吟吟地看着她,“婠婠,昨夜辛苦你了!”
林婠婠一怔,没有接话。
昨夜她去药房抓了药,熬好之后帮着他服下,见他退了热,她才在另一间房间歇下了。
只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好像不应该如此心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