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头?”傅羿安双眸一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许绍见他真不知情,叹了一口气,“林相、崔相、中书令、徐枢密使,一群朱紫贵人,宗亲,还有”
“说啊!还有谁!”
“还有靖南王!”
傅羿安倏地睁开眼抬头看向他,好一个傅世啸、陆太后,把整个朝堂的人都当猴耍呢!
搁这儿,唱大戏呢!
就不知道这二位到底玩什么把戏!
他慢慢地起身,哂笑出声,“你甭掺和,这立储的事,除了晋王就是恒王,没什么悬念!我看陆太后正值春秋,不必着急。”
林婠婠刚回到衡芜院,青黛就喜滋滋地迎了过来,“姑娘,夫人在屋子里等着你呢。”
林婠婠一进们,就发觉柳玉娥的气色有很大的改变,她抬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惊呼,“娘!是喜脉啊!”
柳玉娥脸色微红,抽出手来,有些不好意思,“是,已经一个多月了。”
林婠婠怔忡了一瞬,柳玉娥已年近四十,嫁入靖南王府几年都不没有动静,为何偏偏
她的身子不算娇弱,可毕竟是高龄产子,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危险!
三房的子嗣本就单薄,只有一子在书院读书,平日很少回府,不用猜也知道,傅世宣肯定会极力留下这个孩子的。
林婠婠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你打算”
柳玉娥点了点头,“三老爷,对我们有大恩,这孩子是老天爷对我们的恩赐!”
林婠婠一时间五味杂陈,一肚子话卡在了喉咙里。
翌日清晨。
徐思柔就派了小丫头过来邀她出去一聚。
林婠婠上了马车,迫不及待开口,“思柔,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思柔微微一笑,“孙文潜的父亲,还留着几箱子手稿,有很多关于先帝的记载,你可以去仔细翻翻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林婠婠瞪大了眸子,激动地抱住了她!
到了孙家的后院,孙文潜一身青衣靠在躺椅上,他的伤还没大好,他指挥着仆人把一箱箱书卷抬了出来,任由她们翻阅。
这些书卷其实更像是另一版起居录,有的明确的时间记载,行文自由,林婠婠翻阅起来,尤为方便。
她刻意挑了先帝离世前大半年的看,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段文字陡然闯入她的眼帘:
世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
臣答曰:臣必当载笔,君举必记。
世宗哀叹:太子非朕之亲子,朕有血脉遗落民间,若能寻回,必传位于他。
臣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林婠婠目光冷凝,先帝有子嗣遗落民间,太子居然不是真龙血脉!
夕阳余晖,晒落在书页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林婠婠拿着书的手微微颤抖,只觉得那本手稿似乎有千斤之重。
先帝在临死大半年前发现了这个秘密吗?才导致他才被软骨散毒死的吗?
她忽地又想到藏书阁被毁,真的是谢长宴放的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