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透着恶狠狠的威胁。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定会保苏家平安。”苏灵音温顺得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
苏潜脸色的愠色稍微散了些,“你好自为之!”
苏灵音从正院出来,她半眯着眼眸,嗤之以鼻。
全族陪葬了才好,早就该死个干净!
只是,她暂时还不能失去母族,暂且让这群杂碎多活几日吧。
林婠婠刚一回到衡芜院,卢王妃便领着房嬷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她的院中。
卢王妃径直进屋,坐在了上首,她冷着脸,“世子的伤怎么样?”
林婠婠乍然一惊,行礼后如实回答,“四哥已无大碍,过些日子便会痊愈,您别担心。”
啪的一声,茶盏摔到了地上。
“傅羿安从军十多年,大小战役,经历过无数,从无败绩!他身边的近身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禁军还厉害,可他受的伤屈指可数!”
她忽地起身,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扬手一巴掌就招呼到了她的脸上,
“孽障!你是什么东西,值得傅羿安用命护着你!他的命比你金贵千倍万倍!”
御书房里,陆太后凌厉的声音好似好穿透整个大殿。
“安国公好大的胆子!他以往镇守边关数年,战功赫赫。如今赈灾有功,平定民变,护住我大夏的百年社稷。倒是碍了你们的眼,他没战死沙场,倒是被自己人给刺杀了!你们是不是连哀家的命也想一并取了去?”
“老臣冤枉啊!从未曾派人行刺御史,老臣一定给太后您一个交待”
“还想狡辩吗?陆家豢养的死士的尸体还在呢!以为我会庇护你们陆家一辈子吗?”
殿外,四名禁军面无表情,神色肃然地盯着暮色。
只是当他们看到自己昔日的顶头上司回来,都不由眼眸一亮,禁军慕强的,傅羿安的身手实在太好了,所以哪怕他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的时间不长,可不妨碍这群人都视他为老大。
曹近侍觑了一眼殿内,声音带着迟疑,“傅大人,里面剑拔弩张,要不先等等?”
傅羿安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他倒没看出来自己的命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值钱了,国朝最尊贵的安国公正跪在大殿里,痛哭流涕给陆太后请罪呢。
论的不是黄河泛滥,不是祖坟,也不是贪腐大案,论的居然是刺杀一事!
还拿他当筏子!
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储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