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抖如筛糠,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婢女哭喊起来:“冤枉!冤枉!”
林婠婠仔细看了一眼那婢女,她是傅朝霞的贴身婢女喜儿。
程丰禀报道,“世子,她在屋里翻箱倒柜像在找东西,形迹十分可疑,我们便把她带了过来。”
傅羿安锐利的目光盯在她身上,“找东西?想要找出那盒蜜粉?毁尸灭迹?”
“不是,没有,我只是在收东西”
“胡说八道,收东西,会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什么匣子盒子都打开了?”
婢女喜儿已软作一团,慌张的眼神在屋内四处寻找,望着傅朝雨欲言又止。
她见傅朝雨完全置身事外,便干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奴婢有罪,奴婢不该乱动姑娘的东西”
“拖下去,大刑伺候!”傅羿安冷冷地吩咐。
喜儿害怕极了,浑身颤抖,她知道世子从边疆回来,连外族人都恨他恨得牙痒,那手段狠辣得很。
“不不不姑娘,救我!”那婢女几乎要扑到傅朝雨的跟前,就被人拖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婢女就招了。她被再次拧了上来,浑身伤痕还带着血迹,看上去尤为瘆人。
显然,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卢王妃蹙眉,不由问道,“怎会如此?”
林婠婠忽地笑了,直视着她,目光一片森寒,“王妃,真相虽未水落石出,可那婢女若不是心虚,为何会急于去寻找香粉盒子?
她根本就不无辜,小小一个婢女,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我?背后必定有人主使,望王妃主持公道,还我清白!”
卢王妃看了一眼傅朝云和傅朝雨,情绪意味不明,“我平生最见不得这些内宅阴私,自以为是,兴风作浪!你们始终要记住,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都给我好自为之,下不为例!这叛主的奴婢就按规矩发卖了吧!”
这是敲打,也是警告。
傅朝云不禁往后一退,腿一软,差点一个踉跄。
这时,傅朝霞好像被吵醒了似的,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从床榻上下来,突然看到血淋漓的喜儿,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
林婠婠讽刺道,“她啊,听说我给你送了三盒蜜粉,就急忙去找另一盒,结果太心急就把自己给绊倒摔伤了!”
傅朝霞摸了摸头,疑惑道,“不对啊,婠姐姐明明只送我的是两盒蜜粉。”
原本已跨出门槛的傅朝雨倏地回头,死死地盯着她,她彻底醒悟过来,自己中了林婠婠的空城计!
根本就没有第三盒蜜粉,她原本可以稳操胜券的,若不是她心急,让母亲指使喜儿去
林婠婠,好样的!
林婠婠抬眸和傅羿安对视一眼,又飞快地转移视线。
她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他与自己默契十足,这出戏她根本无法自导自演,更别提自证清白。
傅羿安整个人神清气爽,眼角眉梢都似凝了一抹喜色,今日他为何会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