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家中刘氏正和青草一起绩纱,二人相处极为融洽,一边绩纱一边说说笑笑。
“青草,那边再抹点米浆。”
“好嘞。”
看着勤劳的青草,刘氏露出满意的笑容。
自从刘氏丈夫去世,刘氏已经很少露出笑容了,直到自己的儿子弄出来一个织布机,还清了债务,挣得钱还越来越多,自己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阿绩啊,明天你木叔来,你别忘了你的图啊。”
“知道了,娘。”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木叔带着几个流民早早的来到院子。
“阿绩。”
“公子。”
今天是木生向叶绩汇报工作进度和领取三期图纸的日子,二期的工厂已经建造完成,水车已经在运转了,村里的流民已经全部住到窑棚里,虽然比较简陋,但是都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接近五十名流民在叶家劳作,而这五十名的吃喝拉撒目前全部由叶家的十五名织布的妇人供养。
这五十个人,十天一共能干掉差不多七石七的粮食,按照现在县城七钱八的粮价,这十天光吃饭就花掉了整整六两银子。
而以前,刘氏一年才能挣五两银子。
家中十五名织布的妇人,扣除买麻团的钱,不算吃饭的钱,十天挣了十五两银子。
即便如此,叶家依然没有富起来,一个县中心二进的小院就花掉了二十两银子,再加上修建水车各种木料的花销,安置流民的花销。
十几天下来,木、叶两家非但没有挣钱,还赔上了许多,木生连自己的老婆本都拿出来了,自己作为两家的管理者,自己经常去现场帮工,更别提木生已经成了里正,还要负责虎山村里正原本的工作。
不过即便如此,任谁也知道这两家发达了,只要眼前的事情忙完,以后挣的钱,全都是利润。
木生直接坐在地上,一边捶腰一边抱怨:
“阿绩啊,要我说,这里正咱就放弃算了,反正朱宽厚又跑回来了,还经常在我脸上烦我,我这两头忙,什么也干不好。”
“不行,木叔,咱们现在挣钱,很多人都在眼红,你要是不干里正了,你就瞧着吧,朱宽厚肯定天天想着办法找咱们要钱。”
一听这话,木生当即一拍大腿,生气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别说等我不干了,就是现在他们也变着法找我要钱啊!
那个朱宽厚,说以前村里养过流民,现在让咱们的流民给他们收麦,而且还不管吃住,让流民自己想办法,这让流民想办法不就是咱们自己想办法吗?
还有那个朱大壮,看着咱们挣钱比他儿子死了还伤心,现在正号召全村的人,希望咱们高价收购他们的麻线团。
这两个狗日的弄得丧良心玩意儿都是对普通村民有利的,村里人不明说什么,但是心里愿意啊!
我现在出门都觉得那些人的眼睛冒绿光!”
站在全体村民的利益的角度上要求叶绩让步,而自己的利益也隐藏其中,这种人真的恶心。
“木叔,先答应他们,正好借此机会,咱们也要和虎山村的村民脱离关系,甚至要离开虎山村。”
“离开虎山村?不行啊!
新建的工厂还没完的,那都是咱们的心血啊!”
木生对虎山村的工厂建设倾注了很多心血,就像是看自己逐步长大的孩子一样,不忍放弃。
叶绩摇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工厂是不用离开的,而且我也不会放弃,现在安东县还有一些事,等我解决了,我会请县令给把虎山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