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身形一转,步伐坚定地迈向楼下的黑暗之中,留下一道毅然决绝的背影。
陆玄芯则立在当地,被林小风的冷漠反应震得一愣,眼底悄然滑过一抹深深的失落,仿佛湖面上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她用力咬住下唇,眉宇间凝聚的不甘与愤怒化为一股力量,倾泻在她那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上,重重一顿,发出一声清脆的跺脚声。
“哼,真是个无情之人!”她娇嗔出声,言语间既有怨恨,又带了几分哀婉。
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火焰,凝视着林小风远去的身影,满含着对他的不解与失望,却也透出一丝坚韧与执着,仿佛在告诉世人,这场博弈尚未结束,她陆玄芯绝不会轻易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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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华灯初上时分,林小风笔直地回到了他先前站立的地方。
这个时刻,谢洪信和李德贤这对老朋友依旧坚守在那里,像两尊历经沧桑的石碑,静默却又坚韧。
此时的老鸨,面色红润如桃花盛开,在灯火阑珊中,她娇柔地依靠在谢洪信宽阔的胸怀之中。
手中那只晶莹剔透的酒杯,如同一道勾人心魄的咒语,一遍又一遍地向着谢洪信那烈马般的嘴唇递去。
而谢洪信,就如同一头慵懒而又威猛的雄狮,袒胸露背地斜倚在椅背上,大快朵颐着各式鲜果,对于送来的美酒更是来者不拒,豪情万丈。
在一旁的李德贤,脸色沉郁,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前方。
他仿佛被谢洪信那股霸道而又神秘的气场所摄住,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中,无法自拔。
林小风看在眼里,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戏谑与洒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咱回家也!”话语掷地有声,响彻在这繁华落尽的夜晚。
李德贤闻此言,顿时双目一亮,仿佛找到了救赎的出路,他疾步走向林小风,压低嗓音,满是无奈地说:“快走吧兄弟,我实在是无法再忍受跟谢洪信这厮同处一室了。那女人的种种举止,实乃有失体统,令人难以接受。”
谢洪信听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紧接着从半躺的状态中挺直腰杆,毫无怜悯地将依偎在他怀里的老鸨推开,任由她在地上挣扎哀怨。
他冷峻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随后大踏步走向林小风,两人并肩准备离开百花楼。
身后,一名伶俐的歌女看见此景,忙不迭地跑上前去搀扶跌坐在地的老鸨,打趣地问:“石榴姐,这是哪路英雄让你这般魂牵梦绕啊?”
石榴姐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拍打着沾染尘埃的裙摆,脸上交织着羞涩与愤怒:“丫头,你哪里懂得这其中的滋味!我在百花楼摸爬滚打这些年,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汉子。”
“他肌肉坚实如铁,面容冷峻似冰川,浑身散发出一种野性而又傲然的气质。只有深入了解他之后,才会明白世间男子千千万,唯有他是那样的独特,无人可比。你还年轻,自然不懂这份执着。我已认定他了,无论怎样,都不会让别人夺走他!”
说罢,石榴姐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又热烈的光芒,像是照亮了整个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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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三人同肩迈过门槛,那一道道剪影随着门扇的闭合悄然消隐于昏黄的夜色里头,林小风唇角一挑,扯出一道玩世不恭的弧线,犹如一把锐利的弯刀划破平静的湖面。
他的眼神狡黠如狐,带着揶揄的光泽:“嘿,老谢,这一幕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