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峰这群杂碎庆祝得这么欢,想来这次收获肯定不小,
老大,咱啥时候动手啊,我等的肚子都饿了~”
梦娇和军师钱坤闻言同时转头,看向方才说这话的南箫,
许是察觉到两人审视的目光,南箫在黑夜里抽了抽鼻子,欢实地露出了她那两排发光的大牙。
“咋了老大,你俩看我干哈?”
钱坤没忍住,压低声音反问,
“上山之前你不是刚吃了两猪肘子八个馒头,你怎么又饿了?”
见回话的人不是梦娇,南箫想也不想地回怼,
“那咋了?关你屁事。”
眼看两人还要因为这老话题继续纠缠,梦娇适时出声打断,
“别吵!至多半刻,药效发作便动手。”
见她情绪好似不高,两人也忙收起打闹的心思,专注盯向绊马桥对面正在换岗的山匪。
梦娇也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个小小的山寨,于她而言不过蝼蚁,
千军万马的战场她都不惧,却在途经这里时隐隐感到一丝心慌。
从幼时突兀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清楚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练武的通透,强健非常人的体魄,
亦或是能让她快速愈合伤口,提醒她重大事件的那处掌心的灼热。
她清楚明白她有需要完成的任务,只是时至今日,她都未曾找到答案。
现下奉召回京,途经这翠云峰,心头破天荒出现一丝紧张,
只是战场苦熬十一年,她虽感兴趣,也早已不是幼时沉不住气的性子。
越是靠近目标,就越该戒骄戒躁,
更何况她也不可能拿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们生命去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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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寨依山而建,隐匿于密林,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处,
想要进入山寨唯一的方法便是这断崖中间的绊马桥。
梦娇这群人虽是临时起意,但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尽数可以以一敌百。
加之今天寨子里不知有什么大喜事,下山仓促采购的时候还被部下几个精通医理之人撞上。
当真是做贼的遇见截路的,一个赶巧让他们成功下了药。
军队药马的蒙汗药,梦娇所制,无色无味,一点点就能在半刻钟药倒半座城,何况是个小小山寨。
所以他们现下需要做的,便只有等......
山下,梦娇的亲卫在制造出主子休息的假象后,也快速变装朝翠云峰赶来,
至于上山沿途遇到的巡守和陷阱,对于身经百战的他们来说只能说是小儿科。
绊马桥的对面,方才整齐的守卫三三两两地出现摇晃,
梦娇眯眼,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其中的领队之人,
在对方察觉到端倪试图转身跑回山寨的瞬间拉弓搭弦,目标直冲对方后心。
黑夜里只闻利箭急速破空的声音划过,领头之人“扑通”倒地。
其余守卫一个激灵,不等他们发出任何声音,已经被南箫和几个轻功极佳的亲卫快速抹了脖子。
十几人就这般悄无声息摸进青云寨,一直到突破外围守卫,才动手拉响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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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一间混合着松香与劣质脂粉香的“婚房”在这青云寨一排排黑漆漆的窑洞房中央显得格外突兀,
明明是喜庆的红灯笼,却莫名带着几分诡异。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雕花木床,床沿和床头也缠绕着凌乱的红绸带,
大床上,一名穿着不合身婚服,额角还在渗血的俊美男子,
此时正眼皮轻颤,片刻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梦娇信号弹响彻天际的一瞬,山寨里正在狂欢的匪徒们出现了片刻的怔愣,
只是青云寨到底是千人山匪的大山寨,从前便是官兵清缴也对他们毫无办法,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