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自己的嘴,她曾经经历之事你全然不知,你有何资格评判本王的分寸,就是本王再多宠爱她几分又如何,与你何干?”
秦盛已经许久没见战南初生这么大气,但是说真的,他这样真的很像被戳破心思后应激的大猫,
算了,当局者迷,他原本也只是猜测,反正迟钝到最后吃苦的又不是他,
“好好好,别生气,开个玩笑,我今晚来找你是说正事的,庆安的山被人挖空了,这事你知道吗?”
烛光昏暗,只有战南初知道自己耳根有些发烫,不适的侧头蹭了蹭,语气嘲讽,
“你说的是那两座铁矿山?”
秦盛点头,庆安那两座山原本是他母亲死前留下的产业,前几年他卧薪尝胆加上战南初得势偶尔给他撑腰,他才成功将母亲曾经的产业从那凤凰男手中拿回,
母亲去世前曾留给他一张产业自绘图,其中就包括庆安的铁矿山,当年原本准备与朝廷合作,奈何她当时听信男人谗言,遂那山就被青梧收了去,
青梧世家那些个自大之人大概也没想到,他娘临死之前还给他留了这么一张图,
如今归还给他一座空山,他不得不第一时间来找战南初汇报消息,
铁器一类向来受朝廷管控,若只是一点还好说,可那是两座山,两座山无声无息的消失什么概念,绝不是简单只一个青梧世家就可以做到,
战南初回想了下自己的计划,此番秦盛追来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因为铁矿一事他早有干预,
而且就这几年秦盛处事之风来说,他就是一只滑不溜的泥鳅,这样的事他最是不愿插手,
他可不相信这家伙没有提前收到什么消息,他那“暗灵”的情报点如今加之自己的通融,连西北都快搞出分部,
今日显然也是在权衡利弊下,选择明哲保身的同时试探这水的深浅,
“回吧,本王自有定夺,这事你参与没有好处。”
秦盛一直等到他不慌不忙说出这句,心中的大石才悄然落下,
赌对了,他暗自想。
靠近青州地界的前半日,马车经过的地方开始有零散着朝京城方向移动的灾民出现,
随着朝青州的不断靠近,灾民的数量也在逐渐增加,战南初不得不将躲在暗处的亲卫现身一部分用来保护在两辆马车周围,
至于秦盛,两日前他已经找机会换回了男装,原本还想逗弄满月一番,谁知满月拿了钱看都没看他一眼,这事儿还叫他私下怀疑自己的魅力好久,
谢思远掀开马车一角,他虽在皇宫一开始也不受待见,但是这样凄惨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见,
尤其是当马车靠近青州城门,数以万计的灾民衣衫褴褛的靠在城门下,然而城门紧闭,任他们如何哭诉喊叫都无人应答,
马车一路走来灾民们的注意,有抱着孩子的妇人们追着马车求求他们能给赏口饭吃,单薄的麻衣下唯余空荡荡的身子,
谢思远看的心酸,干脆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梦娇好奇的看他,
“我以为,你会受不住,然后叫侍卫,拿吃的,给他们。”
谢思远难受的松松衣领,声音是战南初从未听过的严肃认真,
“那样才会真的害了她们,满地的灾民,她们拿到恐会成为靶子,只是我不懂的是,朝廷明明发了赈灾粮,为何还会是这样的情况?”
梦娇用小身子撞撞战南初,
“哥哥,我说,他很聪明。”
战南初撇嘴,装作安排人处理通报一事的样子,实则内心也有些小小的惊讶,
“管好自己的嘴,她曾经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