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楚氏握着白梦莲的手泪如雨下,今早起来,白展雄突然向她提议,要将晴蕊提成平妻,
因着梦娇给晴蕊请的医师告诉白父,晴蕊这一胎怀的极有可能是个儿子,毕竟是他白家第一个的男丁,自是希望能给他一个好身份,
晴蕊又对白展雄百依百顺,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云氏,白展雄自然也不愿将她的孩子过继到楚氏名下,让她不开心,
当初他没能护好云娘,如今不同,这一次他定会护好晴蕊,
索性一大早便去同楚氏通了气,直言要将晴蕊升为平妻,到时孩子出生便是白府嫡子,
白展雄如今因着梦娇一时可谓风光无两,早就不将楚氏和白梦莲那个世子侧妃带来的利益放在眼里,于是对于抬平妻一事,丝毫不在乎楚氏的反驳,甚至觉得她人老珠黄,不欲多言,
白楚莲扶着小肚子安慰着楚氏,
“娘,莫要再哭了,免得叫那下贱的妾室知道笑话了去。”
楚氏泪水不断,嗓音更是故意拔高,直叫外边白展雄安排的侍卫也听了去,
“娘到今日还有何可怕了,白府都要抬平妻了,眼见着我这郡主落了势,如今是要任由别人踩在我头上了,当真不是从前攀着我亲王府求娶的时候了!”
“母亲!您别再说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吧,总不能真的叫父亲抬了平妻去,到时候那贱人孩子一生,这府里还有您什么事啊?”
白楚莲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真的自私,她现在看到楚氏这样,甚至觉得有些丢脸,一月回来几回,次次都是这样,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楚氏看演的差不多,用绣帕轻轻拭泪,转瞬眼神凶狠,将屋子里所有人支了出去,
“想得美,平妻?也得那孩子保得住才能升,真当我吃素的。”
白梦莲看着快速转变脸色的自家母亲,竟是觉得这样的楚氏有些可怕,刚才,原是演给父亲看的吗?
“惊讶什么?我若不这般期期艾艾,你父亲那点微弱的虚荣心如何满足?他就盼着我能全心全意在乎他,为了他争风吃醋呢,呵,要不是为了后半生的富贵,谁愿意看他一眼。”
楚氏扫了眼呆愣在一旁的白梦莲,只觉她到现在还没长大,入了高门大院,还不成长起来,
“梦莲,母亲不能与你父亲闹起来,那样才真的是只闻新人笑,不得旧人哭了,我已经花重金寻来了一举得男的方子,白府的嫡子,一定会从为娘的肚皮里爬出来,你也要护好你肚子里的孩子,记住,只有有了孩子,才算在府里有了依仗,懂吗?”
白梦莲看着楚氏有些癫狂的眼睛,愣愣的点头,
楚氏的话她听懂了,她是要对那晴蕊动手,而且还寻了生子的方子替代,可是,这样当真有用吗?
为什么她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
她再想问下去,楚氏已经不再多说,大抵是不想让白梦莲掺和太多。
这日,梦娇按照计划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守着她的裴谨烨心疼的看着她薄汗的额头,将人圈进怀中,
“娇娇,不怕不怕,孤在。”
梦娇忍着浑身的不适,眼神哀切的看向裴谨烨,
“殿下,妾身又梦到娘亲了,您陪妾身去看看她好不好?”
裴谨烨心疼的给她擦着汗,然后向皇帝递了请休的折子,第二日陪梦娇去安葬云氏的地方祭拜。
到了地方,两人方将祭拜的东西取出,梦娇提前安排好的婆子便出现在两人视野,眼见着两人,脸色慌张,拔腿便跑,
裴谨烨察觉到了不对劲,忙唤人去追,
白府,楚氏握着白梦莲的手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