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无辜,还望陛下容许臣妇来处理此事。”
清河身份尊贵,娘家势力盘根错节,皇帝于公于私都无法秉公处置了清河,老夫人既然主动站了出来,他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应允了。
事关前朝,就连一旁的贵妃也不敢贸然开口说什么。
“家事?”蒋焱冥冷声道:“我夫人现下生死未卜,祖母一句家事便算完了么?”
“那你还想如何?且不论今日之事没有明确证据是清河所为,那苏芮绾本就品行不端,德行有亏,今日我虽也替她惋惜,可她落得这个下场也未必无辜!”
老夫人为了保住清河,一时口不择言,疏忽了这桩亲事乃是皇帝亲赐。
眼下当众将苏芮绾贬低的一无是处,等同于当众打了皇帝的脸,原本主位上安静听着老夫人说话的皇帝在听见她数落苏芮绾种种不足时,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一旁,原本冷眼看好戏的五皇子,笑道:“蒋夫人今日无辜被害本就可怜,老夫人身为祖母不心疼她便罢了,何故贬低于她?还是说,老夫人对父皇赐下的这门婚事本就不满?”
“……”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她断没想到五皇子居然也跟着掺和了进来。
“臣妇不敢,只是苏芮绾平素在府中便无法无天惯了,不比清河识大体,懂规矩,我心中难免偏疼清河一些。”
“原来如此,本殿下还以为,是因为苏芮绾出身低贱,而清河出身高贵,所以才……”
五皇子欲言又止,老夫人脸色沉了下去:“殿下此言何意?”
“我只是见苏芮绾谨小慎微,并不像老夫人口中所形容的那般没规矩老夫人别多心。
“殿下英明,我夫人出身确实低了些,不比长嫂身份高贵,平素在蒋府自是勤勤恳恳,丝毫不敢懈怠,不知哪里做错了,在祖母眼中竟如此不堪。”
蒋焱冥此言一出,原本冷眼旁观的众人都忍不住觉得苏芮绾实在太惨了些。
老夫人面色铁青,这孽种将那小贱人描述的如此凄惨,对于苏芮绾同她和清河对着干时的丑恶嘴脸只字不提,不知道的还真当苏芮绾是什么逆来顺受的贤良女子。
不待老夫人开口,蒋焱冥神色颓然道:“平素也就罢了,若我夫人得知自己快死了,仍换不来祖母的怜惜,祖母反而一味的替长嫂开脱,她该多么难过。”
老夫人:“……”
“说到底,终归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无能,若我夫人今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老夫人:??”
看着眼尾泛红的蒋焱冥,老夫人险些一口老血呕出来。
这孽种和苏芮绾那个贱人平日里一个比一个混账,恨不得骑到她头上撒野,这是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