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苏安玥的额角缓缓滑落,她虽然知道一些前世发生的事,可若说是桩桩件件都能知晓那是不可能的。
她倒是知道一些大事,可眼下却不方便说,万一被段瑾发现,她对于他有哪些党羽,包括他的那些野心都一清二楚,她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安玥思绪飞转,见段瑾还在盯着自己,只得装模作样的掐算了片刻,硬着头皮道:“殿下乃是天命之人,有贵人扶持,他日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
段瑾:“……”
苏安玥虽未明说,手却指了指上方的位置,意思彼此心知肚明。
段瑾突然有些兴奋了起来,虽然他仍旧不相信苏安玥能预算未来这种事,可不排除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莫非是她身后之人看出他是众皇子中最具才干的,有心扶持他,却又不方便露面?
那人既然能想出替他在民间赢得民心的计谋,又能揣测出他的心理,心知要苏安玥刻意告诉他三日后不要骑马,他就一定会去骑,甚至在赛马时会因为着急而出事……
段瑾越想越觉得此人城府之深,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想必身份非同一般,或许是他在朝中一直想拉拢,却又保持中立的几位元老当中的某一位。
至于为何找上苏安玥替他办事,大概是这女人看起来实在太蠢,不至于惹人怀疑……
想清楚后,段瑾笑的意味深长:“所以你同于秀才帮本殿下,是想追随于我?”
见段瑾信了她的,苏安玥心下一喜,忙道:“若能得殿下赏识,民妇同夫君必忠心于殿下,万死不辞!”
段瑾淡淡一笑:“于夫人言重了,今日你夫妻二人的恩情本殿下铭记于心,还望他日能有报答的机会。”
“……”
苏安玥从段瑾卧房出来后,面上喜色几乎掩饰不住,对着苏芮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后,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蒋焱冥同苏芮绾看过段瑾后,便也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院中,下人来报:“小侯爷,前不久清河郡主来过了,见您不在,让小的将这个给您。”
是一枚缀着璎珞的鸳鸯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价值不菲。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玉佩乃是定情之物。郡主待夫君之心,当真是……”
苏芮绾语气平静,丝毫不见醋意,更像是打趣一般。
蒋焱冥面色微沉,似是不悦道:“将玉佩还给郡主,告诉她我已经收了娘子送的玉佩,不会再收旁人的了。”
下人退下后,苏芮绾不解道:“我何时送过你玉佩?”
“现在,你去看着挑一个。”
苏芮绾目瞪口呆,还有这么找人要东西的??
只是不知为何,心底却不受控制般,浮现出丝丝雀跃。
清河正在蒋府花园内赏花,见下人将玉佩送了回来,心碎道:“蒋哥哥连我的东西都不肯收么?”
“我们主子说了,夫人已经送给过他一枚玉佩,不能再收旁人的,还望郡主见谅!”
清河:“……”
果然是苏芮绾那个贱人不许他收!
下人走后,清河气的没了赏花的心思。
她来蒋府住了有一段时日了,虽然明面上说是蒋老夫人邀请她来住下的,可外面早已有了许多风言风语。
她这里若是在没什么进展,且不说这蒋府她能否继续住下去,她岂非成了外人眼里的笑话?
清河越想越气,花园中盛开的正鲜艳的花看在她眼中都变成了耀武扬威一般,被她一把薅下,丢在地上重重的碾进泥里。
“贱人!我让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