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双眼直视着他,“你最好考虑清楚怎么回答我?别想着骗我,我可以查。”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捏住她下巴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只见她的下巴立时泛起了红,与先前那个抓着她热吻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王爷,你弄疼我了。”孟卿然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
萧凛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依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就不会罢手。
当然,孟卿然也没想过骗他。见他不得到答复就不会罢手,索性坦荡地回答:“他是我的老师。”
老师?
萧凛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没料想会是这个答案。
他微微愣住,眼中闪过一丝不信。
孟卿然“陆恒是我爹找的书画老师,教我跟弟弟作画的,我跟着他学了五年。一年前,他说要去游学,就从我家离开了。”
萧凛缓缓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陆恒就是钟叶离。”
他的语气肯定,反倒让孟卿然有几分不可思议。
“王爷怎么知道?”
陆恒是钟叶离的这个秘密,孟卿然从未对外说过。
七年前,父亲将陆恒带了回来,让他做了她和弟弟的书画老师。
起初,孟卿然还有几分不服,觉得天下能有几人的画能够胜过她父亲。结果,陆恒一幅寒鸦图,就让她彻底拜服。
自那以后,她就心甘情愿地向陆恒拜师。
而陆恒也是一个奇怪的人。
按照他的才学,考个状元当当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但他五年来都窝在孟府的客居小院,从不外出,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父亲死后,眼见着孟家家道中落,一大家子人难以度日。陆恒扔了几幅画给她,任凭她处置,就当是多年来的房费。
孟卿然见画实在画的太好,便将其拿到了“画丹青”。用了陆恒之前的化名“钟叶离”,来进行售卖。
本以为陆恒这样名不见经传的画作得不到顾客的青睐,孟卿然也没抱多大期望。
结果,其中一幅翠竹图就被以千两的高价买走,后面几幅画也卖的价格也不差。
后来,陆恒就断断续续地给画丹青“供货”,画丹青也借着钟叶离的画名声大噪,这才让孟家捉襟见肘的日子能“转危为安”。
不过,陆恒可以无条件地给画丹青供货,却有一个条件,就是绝不能曝光他的真实面目。
所以,即便陆恒的画现在在市面上十分吃香,但他究竟是何人,长得如何,至今都是一个秘密。
从没有人将陆恒与钟叶离对上号。
萧凛从何得知这个秘密的?不会是她昨天醉酒说漏了吧!
陆恒要是知道了,回来怕是要打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