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杜柏文的笑容渐渐淡去。虽然周齐用铁锤敲开铜砖,发现了不少珍贵的古钱币,令人眼前一亮,但最终未能改变尚宝昌输掉赌局的事实。
尚宝昌紧握双拳,对周齐说:“周先生,是我眼力有限,没能看透你的意图。
不过,结果已经明了,碗的损失太大,我确实输了这场赌局,对此结果,我接受!”
虽然如此说,但周齐还是能听出对方的不甘。
周齐轻笑一声,回应道:“尚总,我之前说过,若因碗而输掉赌约,我会负全责,这一点我一直铭记于心。”
尚宝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齐没有多做纠缠,转而向几位鉴定师说道:“我希望各位专家能够再次鉴定那个碗。”
此言一出,几位鉴定师的脸色立刻变了。
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们的专业水平?之前尚子哲提出质疑时,他们还能忍耐,现在又来了一个……
这让他们感到十分不悦。
周齐从铜砖中取出古币,让几位鉴定师对他刮目相看,认为这是一个不简单的收藏爱好者,可能是行业内的老手。
然而,听到这样的质疑,让他们更加生气。对于外行人的质疑,他们可以容忍,但来自同行的指责,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刘兆清再次站出来挑事:“再鉴定又如何?结果不会变。
你发现了古币,我们都看到了,因此对你评价颇高,但你这样做,未免太自以为是了,难道认为几位权威鉴定师都不如你吗?”
周齐当然注意到了几位鉴定师眼中的不满,但他没有解释,也没有理会刘兆清的挑衅,而是转身拿起了热水壶。
“你要做什么?”几位鉴定师本能地想避开。
壶口还冒着热气。
谁也不明白周齐这小伙子在搞什么鬼,万一他一时冲动,把热水泼到人身上,那可不得了。
刘兆清反应过来,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比起其他鉴定师,他觉得周齐似乎更针对自己。
然而,周齐只是拿着水壶走到了桌子前,随手扯起桌上红色绒布的一角,将热水倒在上面。热气腾腾的白雾立刻弥漫开来。
正当大家都摸不着头脑时,周齐拿起那只白色小碗,用浸湿的绒布轻轻擦拭起来。
所有的目光都被这只碗吸引。奇迹发生了——碗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泛着淡青色的白瓷,在擦拭下逐渐变得像牛奶般洁白。
几位鉴定师见状,脸色大变,刚才还保持距离的他们,此刻纷纷围拢过来。
通常情况下,瓷器的颜色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除非制作工艺未臻完善。
“先生,可以让我们再仔细看看吗?”一位鉴定师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声惊叹打破了现场的寂静:“老天!这是北宋定窑的珍品啊!”
大家都知道,这下子这碗的价值可不止翻了一番。
按常理,定窑以乳白色为主,而汝窑则偏爱天青色。由于此碗白中带青,略显天青之色,最初被误认为是宋代汝窑的天青碗。
其实,这并没有错。不过,真正令人称奇的是,当温度上升后,碗色由青转白,这正是定窑与汝窑区别所在,也是两窑工艺过渡期的象征。
它不仅展示了那一时期技术的演变,更是承载了厚重的历史与文化价值。
面对如此珍贵的文物,有人迫不及待地追问:“那这碗究竟值多少钱呢?”
“值多少钱?”鉴定师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
鉴定师瞥了那人一眼,心里嘀咕着真俗气,嘴上却说:“这碗的价值在于它承载的历史,这可是无价之宝。”
“但如果非要说个数…”
“起价至少三千万!”
什么?!
听到这话,大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刚才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