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副院长虽面露窘迫，但他还是如实承认道：
“就中医一道而言，她足以成为我的导师。”
季夫人转而看向江小婉。
后者的表情十分平静，没能生出一丝害怕的情绪。
良久之后，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沉重的气氛顿时打破：
“当真是年少有为，小同志，你这样的能力若是成为不了中院的医生，哪怕是我，都要为了你打抱不平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高院长和副院长都觉得，季夫人这话，多半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
看现在的样子，季夫人怕是要从江小婉的前途方面来补偿这个孩子了。
季夫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她看向江小婉的眼神十分和善。
“小同志，如何称呼呢？”
江小婉轻声回应道：
“夫人，我叫江小婉。”
“小婉，真是好听的名字。”
季夫人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随后点了点头。
“小婉，方才副院长说，你是准备来中院考试的，成绩如何？”
江小婉摇了摇头。
“夫人，我还没有考试。”
季夫人问道：
“为何是院方的考试么？”
江小婉如实回答。
“我并不是高校的学生，而是以社会人员的方式，直接在医院考取执业证明。”
季夫人诧异。
“你这身医术，既然不是高校学生么？”
江小婉道：
“您瞧瞧，我这年纪，自然也不适合再进校重新系统性学习了。”
季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笑了。
“你这孩子，倒是有趣的紧，和我们比起来，你就还是个小娃娃，有什么好说年纪的？”
说罢，她忽然看向高院长：
“高院长，虽然小婉还没有考试，但她能救我于水火，足以证明她医术已经合格了吧？”
高院长先是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季夫人的言论。
江小婉方才那套针灸，确实比中院许多医生都强上不少。
但她要是想要成为中院的医生，只会针灸自然是不行的。
“夫人，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章制度，哪怕我是院长，也不好轻易更改。”
他不是要否认江小婉不行，而且要校考她更多方面的能力。
季夫人老大不高兴：
“哪怕是我开口，也不能通融一二么？”
高院长面露难色，解释道：“夫人，并非是我不同意，而是小婉毕竟不是经过系统学习的高校学生，若是连校考都省去的话，再日后的工作方面，恐怕会带来很多不良的影响。”
季夫人觉得，高院长所说的这些不过都是借口。
她眉头微微一拧，情绪不佳。
但江小婉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多谢夫人关心，但我并非只在行针灸之术，哪怕是其他方面，我也有自信不落下风，所以您不用担心。”
她之所以敢直接来省中心医院校考，就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医术有足够的信心。
她最不担心的，就是考试的部分。
当然，江小婉知道季夫人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为了帮她。
她可以心领好意，但这件事，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