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东的堂哥,王建浦就曾经说起过,他们单位里有一个当时参与海南开发的同事,他的这个同事就说当时天天是拿彩电的包装箱装钱,因为当时民间还没有多少点钞机,钱的数量巨大,大多是十块的,所以没功夫点钱,直接上秤秤钱的分量估算是多少。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再一个,去年刚开始的住房制度改革。
以前房子单位可以分配,自此单位不分配基本靠自己买,以此催生了房地产业,一直至今。
虽然当时商品房相对收入也不便宜,但价格和收入比要比现在善良的多。当时选择背债贷款买房的,到现在至少不为房子着急,中国只要不为房子着急的,按现在收入,小日子过的应该很可以了。
如果能坚持到后来,上海内环内三套房,每月光是房租收入就超过两万,基本就是想吃啥吃啥,想听啥音乐会就听啥。
当然了,这里面有些是后话。
再一则,90年代的个体户。
市场经济的繁荣,加上更多的老外涌入,上海这段时期的生意很好做。王建东的一个高中同学的母亲,就在城隍庙包了一个铺面做生意。还在高中的时候,王建东就听这个同学说,他家里人当时打麻将一场麻将输赢就好几百上千。他甚至还说过,经常有老外用美刀买香烟。
再不济,90年代,即使什么都不做的老百姓,不买股票,不买房子,不做生意,也能躺着赚钱。
为什么这样说?
90年代银行的利率可以去查查,超过10%,最高还摸过15%,因为市场需要钱,而市场不能自己印钱,就需要问银行借,银行就需要问老百姓借,利率就很高。
何萍是无锡人。上次去无锡,她也曾经说起过一个发生在她自己身边的故事。
说:她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小时候去她家里玩的时候,她家和我家一样住筒子楼,家具一样的旧,她妈妈那时候和我妈妈还经常往来,她爸爸在一个国企厂工作,工资和我父亲(基层公职人员)基本没差。
后来……初中时,她家忽然搬进了新房,她妈妈买了第一辆车,买车那天兴奋地找我妈出去逛,乔迁新居时还邀请我家去吃饭。
再后来,高中,我去了市里一所高中,她去了美国。
再后来,她办了绿卡,她妈妈去了省城买房,她父亲的厂子已经把生意做出国。而我家和她家已经多年不走动了。
何萍的疑问,什么时候变成她父亲的厂子了?咳,咱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不过,王建东当时看到这个《搞车》故事的时候,理解上却和别人稍有不同,他觉得,除开敢于下海的勇气和胆量,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关键的因素:第一桶金。
而且,勇气,本钱和能力缺一不可。
他想,不是不想去挣大钱,而是很多人都卡在了第一桶金上,没有这第一桶金,也没有底气和基础去搏一把,攒又攒不起来,磨蹭几年,年龄大了也没有那个冲劲了,于是乎就这么泯然于众人。
只是说,这时候能挣到第一桶金的机会很多,就像小说里打黄油这事,基本上没多少技术含量,只要肯干就行。
回到眼前的现实之中。
“我不行吗?”似乎看出来王建东的疑惑,何萍冲着他笑了笑。
“不是说你不行,只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王建东笑笑,说道,“以我的理解----”
何萍插话,笑道:“不是我不行。我看呀,恐怕还是你不行的啊?”
“不能轻易说男人不行,晓得伐?”孙正东插话。
他这回把这三个字倒是用对了地方,只是他说的这话的意思,太能让人产生遐想,也太容易产生歧义了。
本来还没有什么,孙正东这样一解释,一下子引得其他的几个男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王皓开玩笑问何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