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可以看到,他们多年来承包经营责任制的实践,解决所有权、经营权可以分离的理论和认识,调动了经营者,生产者的积极性,促进了农村经济的发展。”
从人民公社体制束缚中解放出来的农民,焕发出巨大的活力。干活再也不要队长分配了,大家起早摸黑,用心用力干农活。每家都把田间管理得最精细。大家忙着准备早稻良种,忙着学习农科技术。没有运动,不搞阶级斗争了,上上下下都把一门心思放在生产上,农民象关心自己儿女一样关心田里的作物。夏收夏种到了,再也不用开誓师大会,等上面的指示安排生产,而是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互相合作配合。
李队长接过话头,说,是的啊。一样的田,一样的人。过去生产队干活,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现在一切都与每个人切身利益相关,虽然农活还是累,但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长叹一口气,又说道:“我就想起来69年,家中连份像样的订婚礼都拿不出,我和隔壁大队的另一位小伙子经过大队的同意,相约去南翔修铁路,累死累活干了两年后,两人回来,除开上交的部分,才分别拿着辛苦钱娶妻生子的。”
“回来后,我就跟着社员们一起劳动,从早上8点到晚上6点挣工分,犁田、挑粪、收割……别人每天拼命挣10分,而我是拼死挣12分,成为村里的挣分能手。”
但是从73年老大出生到80年,每三年一个孩子,一张张嘴在增加着李队长肩头的重量。“每年工分只能换500公斤稻谷,家中老人孩子都节约着吃,虽然基本够,但仍旧穷得丁当响。”
聊到最后,李建国队长的眼睛闪烁出激动的光芒,连声说道:“现在的政策了不得呀!”
外公笑笑,说道:“老人家曾经说,中国的改革是从农村开始的,这个发明权是农民的。”
沉默了一会,李队长问:“老陈,你提出来的保留一部分集体资产的想法,现在养猪场这个烂摊子,又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