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笑,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就像川菜的麻、湘菜的辣一样,反正我们无锡人就欢喜吃甜的东西。”
何萍附和说:“其实我们无锡人对甜的执着更偏好于肉类一些,比如酱排骨,梅汁排骨,还有梁溪脆鳝……”
“打住。我最受用不了的,就是连你们那里的小笼包都是甜的,好伐?”王建东打断她的话,笑道,“只是不知道每天吃这么甜,肥胖率会不会很高?”
老板娘和何萍哈哈大笑,说道:“我们无锡哪有多少胖的?你看看我们小何就知道了的呀,身材不要太标准的。”
她又说道:“我们苏菜以甜著称于世,而其中又以无锡菜为最,这倒是真的。”
王建东接话:“阿拉作为一个上海人,多少也能接受菜中的甜味的。这两只无锡菜果然名不虚传,甜得超出想象,真受不了了。”
“那你们慢慢吃。”老板娘刚要走,又反身笑道,“小伙子,你要知道,我们无锡人欢喜吃甜食,所以性格都蛮好的。特别是小姑娘,甜甜糯糯嗲得来……,晓得伐?”
王建东尴尬地笑笑,不响了。
其实在王建东的印象里,尽管上海经济远超无锡,但它可能并没有发展出统一的“上海菜”。街面上所谓的本帮菜,依然是松江府菜的底子,但是所谓的上海富裕阶层很多是苏浙移民,并不是他们上海原始的本地人。
况且,苏浙移民里的几乎一半又是宁绍人,他们并没有吃甜而反而有吃咸的传统。上海菜“浓油赤酱”,可能主要还是指“咸”的方面要多一些。因此,无论是本帮菜,还是如果统一出现的“上海菜”,它们都不会比无锡菜更甜。
说说笑笑,老酒吃下去一半多。王建东身体暖暖和和的,往靠背上一躺,看着何萍笑道:“有事就说吧。我晓得你的饭可不是能白吃的。”
“不解风情。”何萍却没有计较,俯身从包里寻出来一只牛皮纸信封,递给王建东,说道:“好好着一顿饭,你这样一说就显得特别的俗气,晓得伐?”
“啥?”王建东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却是一叠厚厚的钞票。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何萍。
何萍挪动一下凳子,更靠近王建东一些,这才轻声说道:“这是信用社大楼里你的设计费。”
信封里的钞票,王建东估计应该有两三千元。可是,自己只不过是挂了一个名,去了几趟无锡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报酬?要知道,现在单位的月工资普遍才两三百元。这一下子,就是接近一年的工资。
王建东怎么都有些不相信和肯定。他眼睛看向何萍,拿着信封的手没有动。
何萍一看王建东的模样,忍住不笑,伸出手搭在王建东的手背上往下压压,轻声说道:“这只是第一阶段,大楼施工完成还有最后的结算。你要是嫌少,最后我再想办法补给你,好伐?”
王建东耷拉下眼睛,把信封放在桌面上,心情还是很不平静。他问:“你这样做,正规吗,不会有事吧?”
“会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自己光明正大挣回来的,放心吧。”何萍拿起来信封塞到王建东手里。
“那我就真收起来了?”王建东不确定地问道。
“收起来吧。”
王建东把信封口折一下,放进自己的裤后袋。
何萍笑了笑,问:“你不数一数?
王建东端起来桌上的酒杯,说道:“讲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的钞票。谢谢你了。”
“真不用谢我。都是你自己赚来的,好伐?”
都泯了一小口。王建东说道:“还是要谢谢你的。没有你的话,我去哪里找这样好的机会?”
两人继续吃。何萍问:“今天政治学习,你有什么看法?”
王建东随口回答道:“就是一次学习而已嘛。老人家的讲话,我还能有什么看法。当然是高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