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团团围住,好说歹说地各种调停,声音渐渐压过了曾静的吼叫声。那两个年轻人不太会说话,只能一个劲儿地跟着喊“冷静,冷静。”
曾静看这情形,也只能镇定心神,丢下一句,“好,我在家等你,明天我们好好谈谈。”
转身“潇洒”地离开了。没错,她轻轻地走了,正如她悄悄地来。
那对中年夫妇,像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心满意足地目送着曾静,还有她那两个兄弟离开。内心感叹着,今天又是充满功德的一天啊。
可是当他们目光一转,落在门外灰头土脸的陈刚以及门内鞋柜角落边泪水涟涟的郑美芸身上时,又是一副气势汹汹,满脸厌恶的样子。
他们没再多说一句,只是重重地拍上了自家大门,像是将内心所有的指责和怒骂,都扔在了他们的视线之外。
陈刚回身关上门,扶起软弱无力的郑美芸,手忙脚乱地帮她擦起了眼泪。
郑美芸看看此刻紧闭的大门,吵闹声貌似还在脑袋里回荡,可安静的客厅里,除了他们俩个面对面望着,再无其他人,刚才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墙上的钟表走到了10点整,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郑美芸这才如释重负般扑进陈刚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呜哇~人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她怎么能这样呢,跑到别人家里来大吵大闹,还叫来了邻居,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我好难过啊,我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凭什么呀,就凭她怀了孕,有什么了不起的呀。呜~啊~”
“好了好了,别哭啦。”陈刚心痛得不行,忙抱紧郑美芸,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我们不哭了。看你的小花脸。嘘~小点声音,咱这房子又不隔音。再说了,这么完了,再哭明天就不美了,好啦,擦擦眼泪啊。看,都哭成什么样子啦,我会心疼的。”
陈刚将郑美芸拥进卧室,又哄了一个多小时,发了好几个誓,表态表忠心,就差写保证书了,这才勉强哄好了。得亏他俩都被停职了,明天不用早起,否则就这么个折腾法,任谁也受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