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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思量,没说出口,而是说道:
“丁牛!你费劲口舌,无非是想甩开我,如此忘恩负义,果如这世间所有薄情男子一般,令人齿冷,叫我如何信你?”
丁牛奇怪:“前辈这些话,未免有些偏见。”
“哦,我且问你,”古天徽微微瞥了一眼一旁的黄栖,说道:“你既已准备娶南海派的某人为道侣,又为何招惹这一位师姐?你若不瞎,定能看出她的心思……你们这些男子,看似多情,自命风流,其实无情薄性,一如为人品性,实难叫人信服,你也不外如是。”
“前辈这样想,也不奇怪。”丁牛没有否认:“实不相瞒,我与那一位南海派的师姐并无感情,而与黄师姐,却是认识于微末,相互欣赏,相教而言,我更愿与她结成道侣。”
“那你准备如何处理?”
“自然是按照计划,迎娶南海派师姐。”
古天徽冷然:“哼!果然如此,你倒是无耻得坦白!”
丁牛摇头:
“若我成就无极之道,不需人间供养,这满目人间便能与我无关,天地任逍遥,率性而为。然而我小小武夫境,还是先当个人吧,我身在这人间之中,与人间有无数的细线牵连,牵一发动全身,必然要背负一些不得不为的责任。”
“若我率性,斜月山与南海派必起纠葛,倒要叫一些不怀好意的敌人,哈哈大笑了。想必南海派那一位师姐,也是顾念全局,这才牺牲自己,同意这一幢婚事,女子也有这等胸怀,令人十分佩服,而我,岂能被比下去。”
“……”听他这一番言论,古天徽看他,便有些郑重。
丁牛掷地有声:“如此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娶过来当个兄弟也是很好,是惺惺相惜的兄弟之情。而我与黄师姐两情相悦,是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两情不同,并无冲突。”
“……”古天徽一时之间,无从反驳他这等说辞。
丁牛接着问道:“不知道我这般解释,是否清楚明白,令前辈放下疑虑,变得信任我?”
古天徽气极反笑,冷哼一声,只留一句:
“狗东西!”
“……”
这一番算得上促膝长谈,古天徽在心中计较一番,也确认此人行事极为明确,她见过这样的人不少,知道这般人做事,不达目的,轻易不会罢休,他既提出自己不要跟随,若是自己不同意,想必此人后续便要施展手段。
古天徽自知自己同样是强硬之人,两相冲突起来,结果自然是将他宰了,不过这一结果,不是她所想要。
考虑片刻,古天徽同意了丁牛的提议:
“丁牛,你我暗中联系,你说的攻守互助,我很有兴趣。”
“前辈能这样想,可见睿智。”丁牛见达到目的,顿时狂拍马屁。
“我不愿听你废话,你好自为之。”
两人商议已定,便不拖泥带水,三人一行到了清风郡的地界,古天徽找了个借口,便分道扬镳。
看她策马扬鞭,飞速离开,黄栖心中奇怪,贴着丁牛小声问道:
“师弟,她怎么就走了?”
“走了也好。”
“也是。”
黄栖不想多提他人,从岷山派出来到现在,古天徽走了,只余他跟丁牛一起,终于是两人两骑,策马并行,荒郊狂野,天地之间,再无外人。
在开心的同时,越靠近南海派,黄栖的心便越乱。
两人并排靠的很近,气息相闻,一时之间,黄栖一些埋藏的心思,便无法抑制冒出。
黄栖心乱如麻,从小到大,她都直来直往,心境从未像这般乱过,她的情感,已经到了令她独自走不出来的境地。
憋在心中的一些话,到了不得不吐的程度。
却不知从何说起,无话找话打破寂静,问道:“师弟,接下来便去南海派?”
“还要去几处仙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