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米收割入仓,秋祭当晚,论功行赏,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整个梁家凹载歌载舞,庆祝丰收,弥漫着欢声笑语。
镇守府大摆宴席,与民同乐。
分润到最底下的农仆手上,也有几块肉,几两酒。
今天黄方得了夸奖,春风得意,赏了丁牛等人一些酒肉,匆匆离去讨好大管事。
没有这家伙罗里吧嗦,与丁牛同组几人也放开喝酒吃肉,灌饱黄汤,放浪形骸,回忆起当年叱咤江湖的往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快乐日子,豪情万丈;想到现在在这里当农夫受苦,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迟累的跟条狗一般,又不禁悲从中来。
哭哭笑笑,闹到了半夜。
对农仆而言,接下来的一天,按例不会有分派,是这是一年之中,难有的清闲日子,迟睡一些,明早睡个大懒觉,正是一种难得享受。
丁牛出淤泥不染。
把酒菜一吞,找个僻静地方,练功不辍,一日都不曾停歇。
练完之后,他还有一些事忙活。
梁家凹收成之后,今年再耕一遍地,他们便要离开这里,进入镇守府,接下来分派到别的地方干活。
离开这个隐世修炼的好地方,丁牛十分不舍,秋收之前他又薅镇守羊毛,秘密洞穴里面新添的珍珠米多了几堆,补上之前吃掉的存货,要是离开这里,岂不是浪费?
况且,有第一头鱼怪,难保没有第二头,要是珍珠米丢了,他得吐血。
同理还有那一副鱼鳞甲,也是丁牛珍重的东西,要是没了,肯定得郁闷无比。
还有奇怪的石壁,老牛的魂魄进了那里,一定是古怪的,但是研究了一年没有找到端倪,丁牛同样十分挂在心上。
到了梁家凹外,想要偷偷回来,就得走水路。
丁牛走水路没有难度,口含鱼怪内丹,他就是鱼怪,深潜300米都没有问题,比鱼游的还快。
现在他完全不缺肉食,潜入赵寒河里面随便一抓,就是数十斤的深水大鱼。
不过到了梁家凹外再潜回来,水路极长,距离远往返不易,很不方便。
因此,丁牛早已考虑到把珍珠米运到外边备着,以备接下来的修炼所需。
这些活他前些日子就在做,一日运一些,一日运一些,到现在,只需最后收尾。
丁牛潜入水底秘洞,这里已被打扫干净,其他骨头都被他找了个地方埋起,只留老牛的骨头在地上,丁牛仅对老牛破例。
除此之外只余一大包珍珠米、鱼鳞甲以及两把分水刺——有点类似短柄钢叉,方便在水底使用。
丁牛穿上鱼鳞甲,便像个鱼头人身的鱼怪,他携着分水刺,背起大包,缓缓入水,水波兴兴,去的极快。
出去梁家凹的水路他已走好几遍,轻车熟路,过水坝底的闸洞危险一些,不过也不算什么。宏伟的水坝,如同一整座山插入水百米深的水底,屹立不倒,这样的工程,非人力所能构造,丁牛每次看到,就更加确信这世上有移山填海的仙人。
到了外面的储藏所在,照样是一个深水之下的水底洞,地方不大,仅够存放珍珠米,不过也够用了,被丁牛简略改造,弄了几块合适的大石头堵着,防止一些小鱼小虾小动物误入,偷吃。
干完这些,事情告一段落,丁牛松一口气,抓紧时间返回。
就在他返回之时,梁家凹水底秘洞之内,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来人小心从水路冒出头,谨慎观察,确认安全之后,这才上岸。
看装束,黑衣黑帽,竟也是镇守府的奴仆。
两人转了一圈,发现了地上的老牛骨头,默然片刻。
一人问道:“赵兄,此地怎么会有牛骨头?是否有些古怪?”
名叫赵兄的人似是见识广博:“鸟死返乡,狐死首丘,这头牛可能在梁家凹活久了,生出智慧,感应到了这里,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