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郡王道,为了怕出万一,他现在还强压着火气。
说完,伸手替老太妃倒了一杯温水,拭了拭水温正是合适。
婆子过来接了水杯,取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送到老太妃面前。
老太妃很慌,眼巴巴地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药丸,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怎……怎么了?”
“母亲,我怕您一会动怒,您先用下再说。”淮安郡王道。
老太妃无奈伸手,接过药丸服下,又喝了几口水放下,稳了稳气息道:“我没事了,你说吧!”
“母亲,云氏当年与人私会,暗中暧昧不说,如今更是把那个人的儿子当嫡子,欲害死孔侧妃,谋夺郡王府上的基业。”淮安郡王道,话说得不快,一边注意着老太妃的动静,生怕老太妃接受不了,出事。
当初也是为了老太妃,他才会让了那么一步,现在想起来更多的就是后悔。
当初他就应当要了云氏的性命。
儿子的话每个字老太妃都懂,但每一个字却又是老太妃最不想听懂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手按在桌上,惊得差点站起身。
“母亲,您要不要再用一丸?”淮安郡王一直关注着老太妃的动静,见她如此,沉声问道。
“我……我没事!”老太妃终于出声,声音低哑得可怕,目光紧紧地盯着儿子,“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是一个误会,你当初也同意的。”
“母亲,当初我是看在您的份上,才给她留了一条活路,如今……她居然又想害死孔氏,甚至把一个男人带进府,说是当初那个男人的儿子,这会已经叫上母亲了,还真是亲热。”淮安郡王这会也冷静了不少,低缓地道。
“这……这怎么会!”老太妃喃喃自语,头一阵阵地发昏,如果不是先用了一丸药,这会已经控制不住的晕过去了,即便如此,呼吸还是急促了不少,手捂着胸口,用力地呼吸着。
嬷嬷一看不好,急忙用手在她后背心上用力地往下撸,帮她舒缓呼吸。
淮安郡王没说话,关注着老太妃的动静。
终于看到老太妃张大的嘴闭了下来,整个人没有方才那么震惊慌乱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关乎云氏的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母亲。
“母亲,当年的事情是真的。”先从当年的事情说起,这事老太妃知道不少,没现在这么震惊。
“当……年,不是解释不清楚了,说……可能是误会吗?”老太妃声音暗哑的问道。
“当年的事……不是误会,不过是儿子担心母亲,云氏又愿意自己退去,从此青灯古佛,儿子就退让了。”淮安郡王道,伸手从书案上取了几封信递到老太妃面前,“当年见她就悔改,又是母亲的意思,儿子也就没再追究。”
信送到老太妃的手中,看了看陈旧的信,再看看儿子一脸愤怒的样子,老太妃的手指颤抖了两下,紧紧地捏紧信,而后缓缓地打开。
信其实已经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看清楚上面写的字,老太妃整个人都在哆嗦,气得哆嗦。
不只是一封信,有来有往。
其中就有儿媳妇的。
这信当初儿子没给自己看过,看看这上面的痕迹,儿子其实是早就拿到了的。
信里面写的东西不堪入目,老太妃就算再偏心媳妇,这时候也明白当初的真相是什么,她以为的愧疚,其实一直不存在。
她的这个侄女是真的无耻之极。
是真的和其他男人有了私情,一个败落皇族的子弟,儿子请来当文案的,没成想居然和云氏……真的有纠葛。
云氏的字,太妃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她当年没有看到的,手捏着信纸稳了稳后,抬起头看向儿子,“当……年,你为何不给我看?”
“母亲当年身体正是最不好的时候,太医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