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房的管事婆子,管着针线房的事情,往日里有什么好的先给顾姨娘送过去,很得顾姨娘的器重,在这一群人中算是顶尖一般的人物。
听杨柳传唤,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声,又弹了弹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行了,别说话了,该干正事了。”
说完跟着杨柳进门,方才在一应说话的婆子当中,她几乎没开口。
“见过二姑娘。”进门后,向坐在当中的姜锦心行礼。
“三日前让你准备的衣裳,准备得如何了?”姜锦心看了看婆子,问道。
“禀报二姑娘,针线房里的事情太多,一时没准备妥当,二姑娘放心,等之前的衣裳做妥当了,再安排给夫人的衣裳。”
针线房管事不慌不忙地道。
前两天回事,都是这么回的。
钱妈妈站在姜锦心的身后,看了看这个管事婆子,皱皱眉头,没说话。
“在忙什么?”姜锦心问道。
管事的婆子一愣,原本这么说了必然会放过,现在问得这么清楚?抬眼看向站在姜锦心背后的钱妈妈,忽然懂了,二姑娘这是觉得有了依仗了?
心里嘲讽,脸上却是不显,依旧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禀报二姑娘,老夫人的衣裳正在制作中,先得紧着老夫人的衣裳,才能再顾着夫人的,等二姑娘稍待,也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的事情。”
“祖母的衣裳?”姜锦心乐了,“钱妈妈,最近祖母有新做的衣裳?”
过年的时候,老夫人自己做了一批衣裳,顾姨娘和姜玲珑也有不少,姜锦心唯有一件,才新做的衣裳,老夫人好几件还没穿过。
“二姑娘,老夫人的衣裳已经全取回来了。”钱妈妈道。
这事瞒不了人,这位二姑娘轴起来,就敢当面去问老夫人,现在钱妈妈再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位带着稚气的二姑娘。
针线房管事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钱妈妈会说得这么直白,见姜锦心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己身上,忙含糊地道。
“是奴婢记错了,是其他主子的衣裳没有做完。”
“谁的?”姜锦心问。
“是大姑娘……和顾姨娘的衣裳,还有大公子的……”针线房管事又看了看钱妈妈,没能从钱妈妈的脸上发现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为了他们的衣裳,府里正室夫人的衣裳就该一直让着?我记得这还是母亲年前让你们做的,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我三天前提了,你居然还敢这么懈怠,现在居然拿个姨娘的事情来推脱,还真是放肆。”
姜锦心把账本往桌上一拍,厉声道。
“来人,把这个阳奉阴违的婆子拉下去杖责十下。”
没待针线房的管事婆子反应过来,钱妈妈一挥手,过来两个婆子,上前就按住针线房的管事,直接就把她的手按到背后,拖着她就往下走。
这两个婆子还是老夫人借给姜锦心的。
就怕姜锦心压制不住可疑的下人。
逃奴的事没有头絮,最后决定先查昨天晚上那么晚还出入的人手,姜锦心又向老夫人提议,先带着钱妈妈过来管事,但凡发现有不对的人手,或者可疑的,也可以直接就动手,出事的虽然只是昨天晚上,府里的整个氛围都得整顿一番。
老夫人正惊魂未定的时候,自然是同意的。
针线房的管事没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拖到外面打了十杖,疼得尖声大叫起来。
等在外面的管事一个个吓得脸都变了,再不敢像之前那么悠然自得,个个神色紧张。
老夫人派来的两个婆子下手很狠,才十下就见了血,其余的人两股战战。
接着又叫进去几个婆子,又有挨打。
接连三个婆子拉出去挨了打之后,其余的管事婆子,再没有人敢呼延姜锦心,二姑娘打人了,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帮着二姑娘立威,钱妈妈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