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前来引连云宗的人斗丹时,他就已注意到这个画像被放在宗门任务上的少女,只是当时并不确定,故而回去找师兄弟们确认了一番。
待肯定确实是仙萌后,又发现另一个问题,就是她旁边跟着的金丹期修士已不见,想来可能是被秘境入口的乱流冲散,让他看到了机会。
不过接下来仙萌的专心修炼并未让他找到下手时机,若非刚刚不经意间瞥到,怕是又得错过一次,才有了如今赌注一说。
回想起仙萌并非是连云宗之人,这一提出若容其草率答应,便又是一次很好羞辱连云宗的机会,岂不一举两得?
现在诱饵抛出,就看对面坐着的,看似稳如泰山的人怎么接招了。
作为一个八品宗门的大师兄,容其又怎会是浅薄之人。早料到对方会出幺蛾子,只是没想到把主意打到仙萌身上,这可真有些不好办了。
如果不答应下,在气势上就低人一筹,而倘若应下,以后谁还敢跟动不动就出卖人的连云宗亲近?
潘屈的算盘打得着实是好。
一时场上竟无人说话,神仙阁过来的裁判也将视线落在容其身上,等待对方答复后就可开始斗丹。
台下的仙萌心中冷笑一声,合着原来在这里等我,她视线扫过不远处面露愤愤的丹阳阁弟子,竟在里面又发现了当初被放走的两个筑基期修士其中之一。
呵,真是防不胜防。早知当初就算不将他们杀死,也该废其一身修为,省得看见心烦。
明显觉察到仙萌毫不掩饰的恶意。那名筑基期弟子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再发现对方修为晋级升到筑基中期,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分明,前几日还不过是炼气期巅峰,自己捏死对方就像捏死一直蝼蚁!
“考虑如何?”潘屈步步紧逼,语气里倒真有了几分从容气度,当然。这是建立在他自认为已把控全局的基础上。
容其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思索半晌后道,“她非我宗门中弟子。不该作为此次斗丹的筹码,若你执意如此,这一局就当我们落得下乘。”
说起来就算落下乘又如何,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一些罢了。斗丹注重的又不是这些。而是最后比斗的结果。反倒潘屈这般作为,极有可能让一些性格磊落的修士所不齿。
早料到是这种结局,潘屈没有失望,反正他羞辱连云宗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仙萌,避魔堡中不能明着抓人,他们可以来暗的。
再退一步讲,不信仙萌这十个月中会住在里面不出去。一旦出了避魔堡,谁还能保得住她。想必连云宗也不会真为了区区一个外人跟丹阳阁开战吧。
潘屈心中算盘打的很好,正欲开口向裁判说比赛的事,场下响起一道声音,“我跟你赌。”
仙萌不顾方小花在旁边拼命拉自己衣角,跳上台去,“他不能做主,我对自己可以做主,既然要赌,那你输了又能拿出什么筹码?”
这一刻的仙萌大脑很清醒,她深知自己已经暴露,那接下来的日子定不会安稳,既然自己不痛快了,不如让别人也同她一起不痛快。
一打岔,围观的人均是眼中漾起一抹兴味,以容其为首的一众连云宗弟子则是面露焦急,在他们看来,仙萌这番举动实在是鲁莽,这个他们看着顺眼的道友可要栽了。
“仙萌,别胡闹。”容其站起身道。
摇摇头,仙萌看向容其,脸色坚定,“这算是我的私事,还望大师兄不要插手。”
得,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评判什么,容积叹了口气,还是坐了下去,不再过问。
“说吧,准备出个什么价买我这条命?”仙萌嘴角一勾,直接看向潘屈。
这情况倒是在预料之外,但对自己宗门炼丹之术的信心,让潘屈并未感到棘手,反觉得仙萌自投罗网倒是让他少费一些麻烦。
“我们若输了,这里有本七品上乘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