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心中暗自叹息,却也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只能顺其自然。
爱恨情仇,生死别离,亦然如此。
回到寝宫,明月高悬于苍穹,洒下一片清辉。
夜色渐浓,但宫中依旧灯火通明。
楚月这才从镜子中发现东方夜黎下巴处细微的抓痕,定是被那个丫鬟的九阴白骨抓刮到了。
伤口虽很小,但楚月心中涌起一阵惋惜,如此完美的容颜,竟因这小小的瑕疵而显得不那么完美。
楚月生前并无遗憾,活得坦荡,走得也洒脱。
但此刻,她却突然感到一丝遗憾,遗憾自己还未曾为东方夜黎画过一幅画像。
他的每一个轮廓,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世间最珍贵的瑰宝,值得被永久地记录下来,成为她最得意的佳作。
楚月很快困得睁不开眼了。
她现在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一天天削弱的魂体。
东方夜黎说道:“你先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等楚月熟睡了,东方夜黎拿出骨笛放在纸张上。
那骨笛宛如一只落入狼口的小兔子,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周围无形的压迫
“嘘。”
东方夜黎把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骨笛立刻从躁动的状态停下,直立在纸面上,开始鬼画符。
很快,一幅整体形状呈六芒星中间一团火焰纹的图案呈现在纸上。
东方夜黎眼眸昏沉,“魅影教?”
……
翌日,东方夜黎照常上早朝。
金銮殿内,龙椅之上,他端坐如松,目光如炬,审视着殿下的文武百官。
果真有一副经验老到的王者之气。
苏丞相难得出来也参了一本,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所参奏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苏太傅。
理由是苏太傅逛青楼,与人斗殴,丢尽读书人的脸,不配为人师表,更不配做帝师。
这时,禁军统领也实在忍不住,继续上奏京城纨绔子弟们为了找那位神秘消失的花魁甜酒,而把京城闹得天翻地覆的事。
“陛下,这次斗殴,苏太傅也在其中。”
东方夜黎撑着头,“哦,太傅一介文弱书生,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吗?”
禁军统领的脸色僵了僵,嘴角抽搐,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陛下,我带人赶到的时候,苏太傅已经把在场的众人都打趴下了。”
楚月听着也来了兴趣,“这位苏太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觉得还挺有趣呢。”
东方夜黎沉默了一会儿,没表示任何态度就宣布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