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清朗的气质中,莫名夹杂着几分狂妄。
“你不是没有情感,是他没有看出来……”
许未清低头看顾昔漾的画。
她似乎偏爱即将消逝的事物画的画都是以夕阳落日,枯叶,衰败的鲜花为主体。
但这些画却又没有表现出这些意向所表达的落寞之意。
许未清看着在顾昔漾睫毛上来回跳动的光斑。
她生的很漂亮精致,像应该被小心翼翼守护的木偶娃娃。
但她的眼神,对一切事物却又都淡漠的可怕。
她不在乎万物的消逝,因此画中从不表示哀伤落寞。
许未清在她画中看出的是,她的高高在上,她在漫不经心的注视万物。
但顾昔漾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她其实可以包容一切。
她一直仰头向上,其他所有人,只能等她低头。
许未清拿起画笔。
“你现在只是笔触稚嫩,你的画,有自己的语言。
来,我来教你。
你可以试试,画人。”
***
于是在送走许未清之后,顾昔漾敲开了方悉的门。
“哥哥,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她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洁白精致的锁骨悄悄的露出一节。
明明裹得很严实,但方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些结巴。
“什,什么忙啊?”
顾昔漾拉着他的衣衫下摆,带着方悉来到了她的画室。
江妈妈在画室的侧面放了个小桌子,她会时不时的送上来些小零食,剥好的坚果,切成块的水果丁之类的食物。
方悉还看见了顾昔漾最爱的奶盖布丁。
她应该刚刚才上来过。
顾昔漾热切的打量了他一圈,淡淡吐出一个字。
“脱。”
方悉:!!!
他的脑外乱成一团,“这不好吧?”“我是你哥呀?”“要不换个地方?”等无数想法在他脑海中盘旋。
方悉的手指却诚实的拉住了衣摆。
他刚刚洗过澡,随意的套了件背心,听见敲门声后下意识的又加了个外套。
他一向是个自爱的男孩子(/(°∞°)\)
他扔下临时套上的黑外套,忐忑又期待的拉住背心。
这时抬头的顾昔漾制止了他的动作。
“可以了,摆个姿势,我要画画。”
方悉动作一窒,全身的热血仿佛都冷确了下来。
顾昔漾支开画板,看着僵硬的方悉皱了皱眉。
“你太僵硬了。”
顾昔漾摸了摸他的手臂与肚腹。
惹来方悉一震羞耻的战栗。
“咦?”
顾昔漾又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好像更僵硬了。
我给你搬把椅子,你坐下来吧。”
白色背心料子很薄。
方悉甚至觉得能清晰的感受的到顾昔漾指尖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