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二十五分。
深吸一口气,一身成熟打扮的刘林迈步登上了舞台。
主持人正在做简短的介绍。
包括吕成朱俊在内的一系列人,则是坐在演播室的观众席上。
负责给刘林彩排的老师,此时此刻正在给同事们介绍着奇闻。
“你们是没见到啊,就刘林这小子,只从知道了拿到了一级位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就不对劲了,一首《消愁》唱的简直和获奖感言似的,我都想申请找人替换他了,省的咱们和他都成了大笑话。”
“年轻人嘛,飘了呗,很正常,所以我一直不太赞同将一级为,给那些纯新人。”
“说那些有啥用啊?老吴,具体说说,怎么解决的?”
“嘿嘿,说起这件事,那就神了,我当时看到这情况,没二话,直接就给刘林的经纪人打了电话,再然后,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靠,别卖关子。”
“就是,我们知道的话,还在这听你说?”
“好好好,其实这件事吧,你们没现场看,单凭我说,那感觉真的差点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吕成出现后,说了不到五句话,就让刘林从飘了,直接到差点崩溃了。我给你们学学啊。”
吕成:‘你飘了?’
刘林:‘没、没啊。’
吕成:‘无所谓,我是来通知你的,一级位,很珍贵。’
刘林:‘啊……我知道。’
吕成:‘所以,我大概算了一笔账,这次的收入,扣除我作词作曲分成,经纪人分成,再把一级位的花费去除掉后……恩,你大概还得再签一张欠条。’
刘林:‘啊?啊?!啊?!!!’
吕成:‘恩,就这样,等收入出来,我再具体和你算。对了,这是你的伙食。’
刘林:‘馒头?’
吕成:‘对,算你三块一个,最后一起算。’
刘林:‘啊!!!!’
听着彩排老师绘声绘色的表演,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打了个哆嗦。
一个个眼神不受控制的瞟着吕成,小声哔哔着。
“好狠!”
“这人是恶魔吧。”
“说实话,我有点体会到为什么刚才刘林上台,眼角会含着泪了。”
“可不咋地,要我,我也哭!尼玛,好不容易上个选秀,还是一级位,结果,还没发挥呢,就被告知,这次注定是负收益?”
“我甚至有点佩服刘林这小伙子的乐观了,要是我,我就尥蹶子不干了,搞个毛线啊!”
“尥蹶子?你想多了,你唱的歌是人家写的,你获得的一级位是人家争来的,你尥一个我看看。”
就连朱俊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吕成:“你真狠啊。”
吕成耸耸肩,不置可否。
刘林是个什么养的熊孩子,还有人比他更清楚?
刚演个小配角出道,就敢和人争风吃醋,这要是不压着,他敢把《消愁》唱成《自由飞翔》。
……
伴随着主持人介绍的声音落下,刘林开唱了。
他咀嚼着嘴里残留的本该是越嚼越甜,此时却越嚼越苦的馒头渣,一股子忧愁,飘散而出。
……
五点半。
这是个很奇妙的时间。
能够朝九晚五正常下班的打工人,基本都登上了拥挤的地铁或堵车的座驾。
而明明已经下班,可却还要再装一会儿加班的社畜们,也基本都会在装了半小时之后,选择去厕所和抽烟室待一会儿。
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却基本都会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或者视频软件,准备收听或收看《青春之歌》。
小杰就是社畜中的一位。
刚刚在抽烟室点上一支烟,便顺手打开了《青春之歌》。
烟不是抽的,歌不是听得,看似思索工作的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