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初,日入。
几名安北军骑兵带着奄奄一息的突厥王子阿史那托萨进入了东都城中。
虽然比预期的抵达时间晚了一天,但好在赶在上元灯会前将人带到了。
“末将张廖,参见陛下!”
皇宫大殿内,安北军第一兵团第三营,第九旅旅帅,张廖单膝跪地。
同时,两名第九旅的士兵也将突厥王子阿史那押送到了夏玄妙面前。
阿史那此刻被五花大绑,跪在夏玄妙面前,一脸的不服气道:“哼!大夏不是自称礼仪之邦吗?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外邦王子的吗?”
这一路上,阿史那可是没少吃苦。
毕竟用了短短八天的时间,从安北单于台跑到东都,正常人都受不了。
单于台到东都足有两千里,况且这一路上一行人基本上未曾停歇,阿史那还一直都被绑在马背上,颠簸了整整八天不眠不休,这小子此时骨头都要散架了。
夏玄妙则是看了眼那位名叫张廖的边军旅帅,挥了挥手道:“下去休息吧,来人!给朕的戍边战士们准备房间、热水、和酒肉!”
几名金吾卫立即走上殿前,拱手拜道:“喏!”
很快,张廖等人便在金吾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皇城一侧的三军大营中。
为了犒劳这几个长途跋涉了几天的边军,夏玄妙还特意给他们准备了几名从教坊司带来的美女,伺候着他们沐浴。
沐浴过后,几名边军又享用了一番酒肉,随即便在美女的陪伴下睡了过去。
而皇宫大殿中,夏玄妙凤眸威严,居高临下地站在阿史那面前开口道:“你说的没错,阿史那王子,我大夏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岂能对外邦王子失了礼?”
“这不,朕特意邀请你来参加大夏的上元灯会。”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夏玄妙的小心思可一点也不比李牧的少。
李牧既然能让张悦的小儿子对自己唯命是从,那夏玄妙也有信心让突厥的王子对自己唯命是从!
按照李牧的话来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战争的最高境界!
与其整天放着北方那群游牧,倒不如把他们变成自己最忠诚的狗!
阿史那托萨虽然性情顽劣,但在李牧眼中,终归也只是个少年郎。
这个年纪的孩子啊,是最蠢的。
也是最容易控制的。
其实夏玄妙把突厥王子抓过来这件事,李牧根本不知道。
等夏玄妙叫人将阿史那松了绑后,阿史那依旧没有察觉到夏玄妙的目的。
他只觉得眼前这位大夏女帝实在是太过傲慢了!
哼!明明是个女人,却想要把自己踩在脚下?自己可是草原上最凶狠的野狼!
敢把自己抓到大夏的东都来就算了,这娘们居然还敢给自己松绑?
果不其然,阿史那刚被松了绑,下一秒,这小狼崽子立马抽出身旁金吾卫腰间的横刀!直奔夏玄妙刺了过来!
而夏玄妙也早有准备,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早有预料那般,轻轻撩动了一下裙摆,只听碰的一声!
夏玄妙一脚踢在了阿史那的手腕上,阿史那一个没拿稳,手中横刀瞬间飞上了屋顶!
还没等阿史那回过神来,横刀便落在了夏玄妙面前,被夏玄妙轻而易举地接了过来。
而阿史那见状,正要冲上去夺过横刀,只见夏玄妙一刀架在了阿史那的脖子上,嘴角微微上扬道:“少年郎,朕佩服你的勇气,但只可惜,你还是太年轻了。”
阿史那闻言,愤怒地盯着夏玄妙道:“蠢女人!我是草原上最高傲的野狼!若要我低头,唯有将其斩落!”
夏玄妙闻言,则立马收起横刀,丢给了身后那名金吾卫,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阿史那道:“朕不会杀一个敢在朕的大殿上动刀的人。”
“就算要杀,也不能杀得这么轻松。”